绝别让小姐知道烈木真脱逃的事,否则,我会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我要香儿死心!她不可能嫁烈木真这种蛮族……
“小、小桃,小桃!”
“啊!是!是!小姐。”小桃泪流满面,忙用手擦掉。
“前方,有什么消息吗?”香奴虚弱的问。
“听说,唐军大破安北城……多弥可汗……也死了……”
“听谁说的?我爹?”
“不!这几天,有很多伤兵,被送来后营,我听伤兵们说的。”
“看吧!真哥一死,安北城就不保,而真哥为了我……才死。”
“小姐,你要保重,别乱想……”
“小桃,相处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香奴愈说,气愈弱。“我现在……在等时间!”
小桃的泪,犹如断线珍珠,一粒接一粒往下滚……
“一闭眼,我就看到真哥对我念着:温柔乡、温柔乡。想不到……他会亡命在……温柔乡。我其实是祸水!”
“小姐!别再说了……”
忽然,一名士兵唤道:“小桃姑娘!大夫来了!”
小桃擦擦泪,起身迎上前。“我没有唤大夫呀!”
“是大人要大夫来看小姐!”
小桃忙将大夫让进营帐内,香奴不肯让大夫把脉,但是又无力抗拒,小桃曾受李宗道吩咐,便帮大夫忙,拉住香奴的手……
“奇怪!”大夫换过香奴另一只手,详细而谨慎的把脉……
“怎样?”小桃看医生脸色凝重,她不禁紧张起来。“我家小姐,到底怎样?”
“奇怪……”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身子才会特别虚弱。”
“这跟吃东西无关呀!”大夫看看香奴,摇摇头。
“小姐到底什么症状?”
“害喜症!”
“什么?我家小姐……有喜?”
送走大夫,小桃惊喜交织,差点想说出烈木真脱逃的事,旋即回想宗道,律令如山,岂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香奴听到这消息,不喜反悲,原本虚弱的身躯,更难受的干呕着……
“小姐!小姐!”小桃舒她背,含泪说:“怪不得你想吐!原来是有喜!恭喜小姐!”
香奴惨然摇头,哭道:
“苍天为什么要捉弄我?早知我怀真哥的孩子,我会跟他走,又何至于害死真哥?”
小桃张嘴,咬咬牙,又闭上嘴……
“现在,我相心随真哥去的,我该怎么办……”
小桃抹了抹泪水。
“小姐!你不能死,如果你爱特勒,就该保重自己,生下小特勒……”
恍如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望见一道光亮,香奴顿然呆住,一再回味小桃的话……
香奴轻轻抚着扁平的小腹,这是唯一的,她与真哥相系的一线牵连。
“小桃!”
“是!”
“拿点东西……我吃。”
小桃睁大眼,欣喜不迭的点点头。
“是!**粥好吗?**粥对胎儿最补了!”
香奴颔首,转眼看着地上,被她打翻了的破碗……
第三天下午,香奴在午睡,被吵醒了过来是大夫,端了一碗黑色药汁进来。
“请小姐喝下这碗药。”
小桃将药端给香奴,香奴闻了闻,五脏六腑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小姐,捏住鼻子吞下去就没事!药本来就都难喝。”
“干嘛要我喝这个?”
“我想,是你身子太虚,需要补补吧!”
“哦?”香奴捏住鼻子,端碗欲喝。
她小嘴沾到碗边,旋即难过的干呕着,大夫似乎有些紧张,上前一步,小心捧住碗,不让药汁给溅出来的放到桌上。
“告诉我,这是什么药?这么刺鼻?”
“不是补药吗?”小桃反问。
“以前,我喝过娘炖的补药,根本不是这个味道!”香奴擦拭额上汗珠,转望大夫。“告诉我!这是什么补药?”
“堕胎药。”
香奴和小桃,诧异、惊惧的盯住大夫,大夫捋着花白胡须,说:“元帅的命令,小的……不敢不遵。”
大夫得悉香奴有喜,不敢隐瞒,报知宗道,宗道惊怒交加,偏又身在前线,追狙敌人,不克分身到后营,便交代大夫,务必要隐密的做好这件事。
香奴轻按自己小腹,想到差点扼杀了真哥的孩子,她愤恨的将药碗,横扫到地上。
“小姐!你……元帅会来查问……”大夫忙说。
“查问就查问!你太胡涂!该问我喝不喝这药!”
“可是,元帅的命令……”
“我爹为什么不来?”
“元帅忙着调度军队,分不开身。”
“嗯?不是说,安北城破了?杀了多弥可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