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军对峙!我又是主帅,你居然敢叫我放走敌犯?”
“如果,他是您的女婿呢?”桃腮泛红,香奴终于说。
宗道沉下脸,盯住烈木真,思绪纷飞。
“香奴!”烈木真开口,说:“凭几名弓箭手,还困不住我,我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真哥!”
“我只希望你跟我走!”
香奴心如刀割,她该如何取舍?
“哼!好大的口气!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
烈木真傲然淡笑。
“我能闯到唐军帅营,而不为你们发现,凭这一点,您也该相信我的话不假!”
“既然如此,何不凭你的真本事一闯我的弓箭队?”
“好!”
“不要!真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快走?”香奴急坏了。
烈木真扶起香奴。
“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泪眼婆娑中,香奴盯他轮廓分明的脸容,差点要点头……
“逆女!你敢跟他走,我连你都杀无赦!”宗道怒叱道。
“真哥!对……对不起,我、我不能……跟……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烈木真焦急的低吼。
“我……”
“他不会赦免你,你为什么还要留下?”
“不会!他不会杀我,他是我爹……”香奴紊乱的泪如雨下。
这时,宗道大步走近,拉住香奴,往后退,香奴的小手,还握在烈木真手中,两人难分难舍,硬是被宗道柝散分开……
“真哥!快走!快走呀!”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跟我走?烈木真直挺挺的呆立着,虎目有一层浮光,盯住被强拉走的香奴,他,恍似浑身被撕裂般痛楚……
宗道毫不留情,将香奴拉到帐外,立刻一挥手,向弓箭手喝道:
“快!射!”
刹那间,团团围住帅营的弓箭手,箭矢齐发,一排射罢,退回,另一排射手接续再射……
香奴疯狂似,嘶声娇呼。“不要——不要——”
可惜,宗道早有防备,拉住她的手劲,强而有力,香奴根本挣不开……
她眼睁睁,看着营帐上密密麻麻的箭矢,有的插在帐布上;有的贯穿而入……
“天哪!不要!爹!您好狠!您为什么这么狠——”
突然,香奴气噎,昏倒了……
这时,帅营不堪受箭矢攻击,整座瘫塌、倾倒……
突然,弓箭手们发出哀嚎:
“啊……”
帐后一排弓箭手,应声倒下……
“不好!快退!”宗道指挥后帐的弓箭手,疾呼。
尚未倒下的弓箭手们,纷纷走避,因此,围住的圆圈,有了漏洞……
李宗道突然想到,但是,太慢了,一条高颀、悍然的人影奔出,正是烈木真,他弯刀紧握在手,手起刀落,想围杀他的士兵们,反成了刀靶……
一面挥刀,烈木真一面连发角弓弩,士兵们纷纷退避,同时,烈木真朝来时路疾奔。
只听他撮口长啸,他那匹骏马龙驹,这时疾速的奔近来,烈木真纵身一跃……
龙驹停都没停,只侧转一个小弯,他人、马配合得天衣无缝,转眼间,马蹄扬起一阵飞沙,踪影已渺。
大风起呀云飞扬,
车驾冲到别一乡,
香喷喷的仙乡啊!
叫啥个名字?
我就叫它作——
温柔乡。
“你,就是我的温柔乡!”
温柔乡,温柔乡——
“真哥!”狂喊一声,香奴哭醒了过来。原来是梦!
“小姐!”小桃一脸愁惨。“你醒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香奴摇摇头,痛苦而难过的干呕起来……
小桃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地服侍着,喝一点水后,香奴好一点,转眸望望周遭。
“这是……哪里?”
“后营!”
香奴没什么表情,宛如槁木死灰……
“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办哪?”
“三天,已经过三天了吗?”香奴毫无意识似,喃喃低语。
小桃转身,捧一碗**粥过来,小心的说
“小姐!多少吃一点吧?”
冷冷瞥一眼**粥,突然,香奴扬手,打掉粥碗。
“啊!小姐!你……”
香奴游魂似,躺回床上。
小桃哭着,想捡碎碗片,终又放弃,忙替香奴盖被。
“小姐!你别这样,不吃会饿死、病死,你身体很虚弱,你不知道吗?”
“真哥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小桃猛张嘴,却硬生生的打住话,李宗道的话,严苛的响在她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