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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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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要调军队?”

    “薛延陀散余的士兵,神出鬼没,声东击西,我方空有厚重兵力,居然一筹莫展,就是无法抓到薛延陀余部!”

    “啊?”香奴大讶,除了烈木真,族里还有谁,有这个能耐领众,流窜在黄沙大漠,而使唐军措手无奈?

    将大夫轰出帐外,香奴倚在榻上,跌入沉思……

    两名健壮的中年仆妇,跟在宗道身后,大步跨入营帐内,最后面是大夫,手上端着一只加了盖子的碗,鱼贯而来。

    香奴跳下床榻,奔向宗道。

    “爹,烈木真没有死,对不对?”

    严冷着的宗道,这会,脸色更难看的瞪住小桃。

    小桃慌张、颤抖的指指自己,猛摇手,意即她并未泄露宗道交代之事。

    宗道转瞪住香奴,冷冷说:

    “那天你都看到了,万箭齐发,就是神仙,插翅也难飞,何况是他一个血肉之躯?”

    “不!我不信!”香奴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尸体呢?”

    “哼!我命人拖去野外。”

    “女儿始终认为爹是慈祥、疼爱我,而今,才发现,您……好狠!”

    “放肆!”

    “我在安北城,一心系念爹,尤其听到唐军战败,更是心急如焚,早知爹如此,我……不回来也罢!”

    “住口!”宗道薄怒。“我食大唐俸禄,为大唐效命,你是我李家子孙,原该效忠大唐!倘或你这么想,我破了安北城,一样当你是蛮族!”

    “也会杀了我?”

    “哼!来人!”

    大夫趋前,送上碗。宗道说:

    “乖乖喝下这碗!”

    香奴冷然撇一眼碗,倏地上前欲抢。大夫虽然有一把年纪,但已有防备,迅即护住碗、退后。

    “在我面前,你敢胡来?”宗道说。

    香奴望住大夫,平和的反问:“也是堕胎药?”

    大夫不响,望望宗道,又看香奴。

    “不知廉耻的东西!枉费你知书达礼,亏你问得出口?”

    香奴冷淡看一眼她爹,转身自顾坐在床榻。小桃看宗道盛怒状,替香奴捏一把冷汗。

    “你喝不喝?”

    “除非我死!”

    “好!”宗道盛怒的指着香奴,咬牙道:“来人!架住她!”

    两名健壮仆妇上前,分两边架起香奴。

    宗道原以为她会大吵、大闹,不料,她反常的冷漠态度,让宗道心里微

    讶,但他还是专横的扭头,唤医生。

    “喂她!小桃!来帮忙!”

    小桃含着泪,抖嗦的上前,接触到香奴森寒的眼眸,小桃顿退半步。

    “快呀!我时间有限,前线等着我……”

    “爹破了安北城,为什么还不班师回朝?”香奴突然问。

    “我还在追狙流匪!”

    “不是流匪,是烈木真!只有他,才能率众抗拒唐军,对不对?”

    “他死了!他死了!”宗道突如其来的大吼:“我说过他死了!小桃,帮忙喂药!快!”

    小桃抖颤着,和医生一同逼近香奴。

    “爹!您何不一刀杀了我?”

    “你不肯喝下这碗,我可能就会杀你!”宗道咬牙切齿地说。

    长长的唉叹一声,香奴身心俱冷地。

    “我错了!一直以为爹很疼惜我,这会才明白,我错得太厉害了……”

    宗道瞪着眼,面无表情。小桃滴泪,却说不出什么话,她也不敢乱说……

    香奴恍似说给自己听的低语:

    “我和真哥,打勾勾发誓,绝不分开,想不到,我背弃誓言、背弃真哥,所以,我……就像我自己说的:将死无葬身之地!”

    宗道怒极大吼:“你们在干什么?动手!”

    大夫和小桃上前,一人捧药;一人伸手,就要捏香奴鼻子。

    香奴顽抗的转头,娇声叱道:“等一下。”

    大夫和小桃略一停顿……

    “爹!不必您动手!”香奴拼尽力量说完,蓦地张口,用力咬舌……

    右边架住香奴的仆妇,迅即伸手,捏住香奴下巴,但还是慢了一步,只见香奴满嘴鲜血,沿着嘴角流下……

    “小姐!小姐!不要呀!”小桃暴出的哭叫声,惊醒宗道和大夫。

    宗道皱起双眉。“快!快救她……”

    大夫忙把碗递给小桃,命仆妇让香奴躺下,忙乱起来……

    但是,香奴紧咬牙根,就是不肯张嘴,让大夫抢救,鲜血依然汨汨的流淌、流淌……

    小桃早将碗搁到桌上,见此情状,她哭着向宗道跪下。

    “大人!不要灌小姐药,求求您……”

    “小桃!你……”

    “大人!如果您执意要打掉胎儿,将会死掉三个人……求大人不要……”

    猛吸一口气,宗道有点不解地问:“死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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