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要碰到那边的底线。
好你个日东混蛋,去死吧!
十成内息,甚至心海的水也掀起狂浪,在我的怒气下,全面爆发。
“轰!”的一声巨响。两队二十人被莫名其妙的狂暴气流摁倒在地,那条腕粗大绳也化成了条条残丝,被寒风吹散。
瘫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丹田内空空如也。
困难得抬起胳膊,帮文霖擦着口角血迹,我不由懊恼万分。幸亏文霖只是暂时昏厥,离我最近的她没事,那别人也应该没事吧?不然…今儿,我是怎么了?这么容易生气?
对了,那个日东混蛋!都是那个日东混蛋先挑的头!
我抬头瞪去。
咦喂!他居然也昏倒了?!…不会是死翘翘了吧,死了更好!…不行啊,这皇宫庆典上死了人,还是日东人,不会又爆发世界大战吧?
心慌起来,我正要上前给他搭脉,脚下却是一软,再次跌坐在地。
崇仁太子已经率先跑了过去。惶恐的男声好像隔着层山,“阿漠!阿漠!你醒醒!你醒醒啊!阿漠!”
慢慢恢复着内息,听力渐渐恢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跑近。
“不知道啊。一阵怪风,连绳带人,都给吹散了。”有人应和。
“有古怪啊!这横街之上,什么时候刮过如此厉害的怪风?”有人喃喃。
“嘘…让陛下听见了,小心脑袋…”有人提醒。
我稍稍安心。没人嚼舌根最好。
周围看拔河比赛的人自是莫名其妙,裁判侍卫们也是迷迷糊糊。想必在今天这般热闹的横街上,那声响动也算不了什么。
参加最后这一次拔河比赛的人,有的已经呻吟着醒了过来,机灵点儿的随从、伙伴们扶的扶,搀的搀,等到文昭狐狸被告知,摆驾前来,只剩下前几名等着领赏,或是好奇来瞧皇帝的人,还嘀咕着,没有离开。
太极宫花萼楼内。
“死人,你没事吧?让我瞧瞧…这儿,疼不疼?那这儿呢?…”接到消息,火烧火燎赶来的文丰抓着我的胳膊,上上下下得仔细查看着,嘴唇张合不已,“呀,你的掌心破了!抹得什么药?和咱们府里的伤药哪个好些,我带来了几瓶,跌打的,化淤的,内服外涂的,你要不要再抹一次,还有这粒护心丹,是我从旧王府找来的,吃了没坏处…”
“咳咳…”小豆豆眼由好奇到好气,文昭摆摆手,“苏爱卿她好得很,不用再看了。丰儿啊,你怎么也不问问你母皇如何,有没有受到惊吓?”
文丰这才注意到周围还存在几人。
曹公公和那老太医还好,几十年风雨,脸皮早已修炼得够厚,文昭却尴尬得只好咳嗽连连。
文丰也有些羞愧,忙正正经经得跪礼道,“母皇万安!之前,父后送信来,说是苏子她受了点儿小伤,要稍晚回去,儿臣心急,忘了行礼,母皇,您…”
瞧了我一眼,文昭摇着头把文丰从地上扶起,“凄惨”说道,“你呀,成亲了倒是知道心疼人了,可惜,心疼的也只有你的妻主一个…唉!”
一边抹着眼睛,文昭一边背着手,向后挥挥,那老太医和曹公公机灵得退了出去。
我不由开始鄙视这只大肚子狐狸。什么嘛!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执政皇帝,居然也来假哭这套,很有杀伤力么?还是这狐狸又有了什么花花肠子?…
正在嘀咕。拉着文丰话家常的文昭忽然笑了笑,“丰儿,既然来了,去向你父后请个安吧。”
有了歉意,文丰这回也乖乖听话,“那苏子…”
文昭笑道,“分开半刻都不成了么?快去!朕和苏爱卿说几句话就放她回家。”
果然!花花肠子的出来。我不满得暗自说道。
直到大肚子狐狸坐回御案后面,楼内再度恢复安静…滴嗒嘀嗒,房檐雪融落下的声音清晰可辨,文昭还是一声不吭。我不由焦躁起来。
“苏爱卿啊…唉…”
你倒是一句话说完整了啊!大不了本姑娘让着你,再吃点儿亏就是了。
“听说,你亲戚开的那家天下楼,菜肴风味独特,等过两日,你捎些给朕还有皇后他们尝尝如何?”
我松了口气。不过这回,好像是随了本姑娘的意啊…哎,不管,狐狸发话,把握更大,没意外,本姑娘的饭庄生意又能更上一层楼。“陛下想吃,臣自当精心准备。臣只是担心,乡野粗食,陛下不喜。”
“无妨。”文昭笑了笑,语气轻松了许多,“那就这么说好了,三日后的家宴,朕就看你手艺了!”
我自信得笑应。却没注意,狐狸措辞间,蕴含的深意,而横街上的意外,也不明不白的被她忽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