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也会来这儿!”
我笑嘻嘻得看着前面排队等人凑满的文霖,两人同时点头。
“陛下允诺一个。”旁边奖品告示牌上写着。
“若是胜出,你会要什么?”文霖笑着问我。
“当然是…”看她好奇紧张的样子,我故意顿了顿,“笨啊!当然是金子、金子、金子!”
文霖翻翻白眼,“知道了何必再问。”
“你呢?”
文霖神色一黯,叹了口气,“我若是胜出,不求别的,只求母皇准我能时常去看看她,陪她聊聊天,就好像儿时那般”说着,她苦涩一笑,“唉,瞧我说什么傻话呢!说真的,那还用问,当然是和你一样啦。”她紧紧搂住我肩膀,两眼发光,“有了金子才有美人,咱们可是臭味相投啊!”
什么臭味相投!就算相投,本姑娘也不会象你这样的明目张胆的白痴。我忍!不过是看在你方才寂寞孤单的可怜相上,我忍你一分钟!
见我难得乖乖,任她“蹂躏”,文霖更加得意,“怎么样?看你麻秆儿一样,光长个子没力气的德行,和本皇女一队吧?还勉强有个不倒数垫底的希望。”
我一指一指掰开她,低声道,“你不想别人误会咱俩儿吧?你看,那个80分的礼部侍郎正瞪眼瞧你呢。”
“在哪儿,在哪儿?”文霖急忙跳开,四下张望。
“我怎么知道?”我无辜得拍拍肩头,“幸亏你手不算太脏。”
半个时辰之后。
我揉着手,看看瘫坐在毯子上的文霖,摇头道,“哪个说的,本姑娘光长个子没力气的?再不起来,我原话退回了啊。”
“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文霖喘着气,“能排第三,已经不错了…你没瞧见方才那个淘汰走的大块头廷尉,足足是咱们两个的分量。”说着,她竖起拇指,“大姐,你厉害!把那个老一再保持一刻功夫,黄金万两,就是你的了。”
我得意得昂昂头。本姑娘有内力支撑,再撑一个时辰也没问题。
一万两黄金,不知道文昭狐狸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万一没那么多,她硬赖帐,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老追着一个皇帝要债吧…算了,还是要一千两比较现实…唉,本来还犹豫是否提个更聪明点儿的要求,譬如,“臣的请求就是请陛下答应臣的三个请求”之类之类的,不过,夜长梦多,狐狸就是狐狸,还是看得见拿得到的黄白之物实在…
我正在想入非非。一个斯文男声自身后响起,“请问,您是排第一的苏御史,苏大人么?”
我回过头,不由莞尔一笑,“怎么是你?”
已经换了西唐男子的流行装束,除了那个金雀翅环束发,崇仁太子腼腆得站在那里,清爽干净得不带一丝尘气,却吸引了方圆十丈内几乎全部的视线。菱唇微启,带着几分窘意,“不、不是我要参加,是这位文霜大人府上的…人…”
“?”看我不解得皱眉盯着他,崇仁的西唐话越发结巴起来。
“苏大人安好。”一个面生的男子从崇仁身后站了出来,弯腰作揖。
平凡的面孔,有些瘦削的高个身材,只是…
这个声音,我在哪里听到过?回了个礼,我客气问道,“这位是…”
“在下也是日东人,随我国太子来朝的优人,灰原漠,如今在文霜大人府上做事。”
优人,姓灰原的,没见过。把那些许疑惑抛在脑后,我笑着问道,“你是排名第二的人么?来吧,你的队友都准备好了么?”
灰原漠客气得朝我点点头,向后面招手道,“大家过来吧。”
咦喂!这两个…不是曾经驱使狄狼给崇仁赶车的那两个侏儒么?
一眼认出了那两个粗臂小矮子,我暗自警惕,胳膊那么粗,又甩得一手好鞭子,力气不小啊。可打量了一番另外六个,却又不禁有些迷糊。这六人,有老有少,打扮也都是西唐人,其中一个,似乎还是哪家豪门贵族的女儿,时不时得偷瞧崇仁一下。咦喂,这算什么组合?全人类和平解放组织么?
小心为上。以天下楼新出的外送便当一份作报酬,我好不容易说动文霖参加,又凑齐了八个分数不低,还在附近的参赛者。粗绳中央的五彩线垂下,三声击鼓,最后一场拔河赛事开始。
按照前几场习惯,我运了三分内息。
在围观众人的吆喝加油声中,彩线慢慢偏移中线…
眼见离那底线越来越近,我不由欢喜起来。一千两黄金,是本姑娘的了!
“还不是。”对面,灰原漠古怪得弯了弯嘴角,眼角忽然闪过一抹幽蓝。
还没反过味来,一股暗劲顺着绳蔓,倏然钻入我的手腕。yin冷透骨。
我不由骇然,这是什么?!
那股邪冷气息闪电般顺着我的内息流转,在经络内窜动起来,眼看无法阻挡,终于在心海处,被璨穹的五彩光芒包裹、吞噬。
***!敢暗害本姑娘!
眨眼的功夫,我回神,中垂的彩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