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姻缘呢。碧痕多古板无趣?或是那位快到嘴的二少姨奶奶是个‘识得风情’的尤物呢!”
不等云纵辩驳,它妈妈忙厉声制止:“啐啐啐!少奶奶这是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你们小夫妻斗嘴也罢,若是传去老爷耳朵里,免不得又是……”
“咣当!”一声巨响就在窗根下,四下皆静。屋外传来丫鬟小青的哭声,渐渐地窗外又传来老妈子的抱怨声:“五爷,可是又骑得这‘西洋驴’闹得什么?这好在是撞到了小青,若是自己撞得个头破血流,可该如何是好?”
“冰儿!”云纵一声喝骂大步出门。
屋内的硝烟立时被屋外的混乱取代。
一地的水,破碎的水缸,乱跳挣扎的金鱼。倒在水洼里哭泣着正被冰儿搀扶起身的青儿,倒在地上的西洋脚踏车车轮飞转,发出断断续续的叮铃铃颤动声。
冰儿六合帽落在水洼里,一只红色的金鱼在帽子里乱跳。冰儿则是一身水渍,偷眼望了大哥又低头抿咬了唇不语。
“去请家法来!”云纵正是一怀怒气无处发泄,瞪了五弟发威。
冰儿挪揄地低声嘀咕:“冰儿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大哥打不得的。”
不待丈夫发作,珞琪几步向前用帕子为冰儿擦了一脸的汗和身上的水,责怪道:“还不给你大哥陪个不是,日后不要顽劣了。如何又把脚踏车拿出来玩?”
“嫂嫂的脚踏车被大哥摔坏捏不住闸,碧痕又扶不住,这才撞去了水缸上。”冰儿指指破碎的水缸委屈道,一旁的碧痕深垂了头不语。
“这西洋驴就不要再在家里耍弄了!老爷厌烦这些,偏你们叔嫂捣弄个不停。莫不是五爷屁股上的板子没挨着实还想在补几下?”它妈妈一边责备冰儿和珞琪,一面吩咐下人清扫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