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五百户。
东武阳怀王鉴,黄初六年立。其年薨。青龙三年赐谥。无子。国除。
东海定王霖,黄初三年立为河东王。六年,改封馆陶县。明帝即位,以先帝
遗意,爱宠霖异於诸国。而霖性粗暴,闺门之内,婢妾之间,多所残害。太和六
年,改封东海。嘉平元年薨。子启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六千
二百户。高贵乡公髦,霖之子也,入继大宗。
元城哀王礼,黄初二年封秦公,以京兆郡为国。三年,改为京兆王。六年,
改封元城王。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悌嗣礼后。六年,改封梁王。景
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五百户。
邯郸怀王邕,黄初二年封淮南公,以九江郡为国。三年,进为淮南王。四年,
改封陈。六年,改封邯郸。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温嗣邕后。六年,
改封鲁阳。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四百户。
清河悼王贡,黄初三年封。四年薨。无子。国除。
广平哀王俨,黄初三年封。四年薨。无子。国除。
评曰:魏氏王公,既徒有国土之名,而无社稷之实,又禁防壅隔,同於囹圄;
位号靡定,大小岁易;骨肉之恩乖,常棣之义废。为法之弊,一至于此乎!岁。
今陛下君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而无辅弼,何以相救?事不
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始皇听李斯偏说而绌其议,至於身死之日,无所
寄付,委天下之重於凡夫之手,讬废立之命於奸臣之口,至令赵高之徒,诛鉏宗
室。胡亥少习刻薄之教,长遭凶父之业,不能改制易法,宠任兄弟,而乃师谭申、
商,谘谋赵高;自幽深宫,委政谗贼,身残望夷,求为黔首,岂可得哉?遂乃郡
国离心,众庶溃叛,胜、广倡之於前,刘、项弊之於后。向使始皇纳淳于之策,
抑李斯之论,割裂州国,分王子弟,封三代之后,报功臣之劳,士有常君,民有
定主,枝叶相扶,首尾为用,虽使子孙有失道之行,时人无汤、武之贤,奸谋未
发,而身已屠戮,何区区之陈、项而复得措其手足哉?故汉祖奋三尺之剑,驱乌
集之众,五年之中,遂成帝业。自开辟以来,其兴立功勋,未有若汉祖之易也。
夫伐深根者难为功,摧枯朽者易为力,理势然也。汉监秦之失,封殖子弟,及诸
吕擅权,图危刘氏,而天下所以不倾动,百姓所以不易心者,徒以诸侯强大,盘
石胶固,东牟、朱虚受命於内,齐、代、吴、楚作卫於外故也。向使高祖踵亡秦
之法,忽先王之制,则天下已传,非刘氏有也。然高祖封建,地过古制,大者跨
州兼郡,小者连城数十,上下无别,权侔京室,故有吴、楚七国之患。贾谊曰:
‘诸侯强盛,长乱起奸。夫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令海内之势,
若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则下无背叛之心,上无诛伐之事。’文帝不从。至於孝
景,猥用晁错之计,削黜诸侯,亲者怨恨,疏者震恐,吴、楚倡谋,五国从风。
兆发高帝,衅锺文、景,由宽之过制,急之不渐故也。所谓末大必折,尾大难掉。
尾同於体,犹或不从,况乎非体之尾,其可掉哉?武帝从主父之策,下推恩之令,
自是之后,齐分为七,赵分为六,淮南三割,梁、代五分,遂以陵迟,子孙微弱,
衣食租税,不预政事,或以酎金免削,或以无后国除。至於成帝,王氏擅朝。刘
向谏曰:‘臣闻公族者,国之枝叶;枝叶落则本根无所庇荫。方今同姓疏远,母
党专政,排摈宗室,孤弱公族,非所以保守社稷,安固国嗣也。’其言深切,多
所称引,成帝虽悲伤叹息而不能用。至於哀、平,异姓秉权,假周公之事,而为
田常之乱,高拱而窃天位,一朝而臣四海。汉宗室王侯,解印释绂,贡奉社稷,
犹惧不得为臣妾,或乃为之符命,颂莽恩德,岂不哀哉!由斯言之,非宗子独忠
孝於惠、文之间,而叛逆於哀、平之际也,徒权轻势弱,不能有定耳。赖光武皇
帝挺不世之姿,禽王莽於已成,绍汉嗣於既绝,斯岂非宗子之力也?而曾不监秦
之失策,袭周之旧制,踵王国之法,而徼幸无疆之期。至於桓、灵,阉竖执衡,
朝无死难之臣,外无同忧之国,君孤立於上,臣弄权於下,本末不能相御,身首
不能相使。由是天下鼎沸,奸凶并争,宗庙焚为灰烬,宫室变为榛薮,居九州之
地,而身无所安处,悲夫!魏太祖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