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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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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郭沫若 第一节:思想发展与文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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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427页、425页)。此外,“五卅”惨案的现实感受还使他写出了象《聂荧》那样紧密地配合当时反帝任务的历史剧,说明强烈的政治责任感对诗人创作思想的影响。

    郭沫若于一九二六年三月赴广州,任广东大学文学院院长。为大家所熟悉的《革命与文学》一文就是去广州后不久写出的。这篇文章和三月初离沪前写的《文艺家的觉悟》一样,清楚地表明了郭沫若文艺思想的巨大发展。他从阶级本质划分了革命文学与反革命文学的界限:“你是反对革命的人,那你做出来的文学或者你所欣赏的文学,自然是反对革命的文学反作用;强调唯物史观是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科学方法。参,是替压迫阶级说话的文学;……你假如是赞成革命的人,那你做出来的文学或者你所欣赏的文学,自然是革命的文学,是替被压迫阶级说话的文学。”和过去一般地否定纯艺术论思想不同,在这里,郭沫若运用阶级观点从文学和革命关系以及文学的社会作用上,以正面申说的方式批判了文艺的无目的论和非功利主义的观点。同时,《革命与文学》一文还以“表同情于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写实主义的文学”的定义,提出了革命文学的实际内容。《文艺家的觉悟》一文中也认定:“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文艺是站在第四阶级说话的文艺,这种文艺在开式上是写实主义的,在内容上是社会主义的。”尽管这两篇文章还有早期革命文学理论所难以避免的那些简单、笼统的缺点,但它们代表了一部分革命的小资产阶级作家在大革命浪潮推涌下的觉醒和进步,是我国从“五四”以来就具有社会主义因素的新文学的一个重大发展。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这不仅标志了郭沫若文艺思想的巨大变化,而且也标志了新文学运动在第一个十年内的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

    一九二六年七月,北伐战争开始。郭沫若投入了战争的洪流,先后担任北伐革命军政治部秘书长、政治部副主任、代理主任。当蒋介石叛变革命、杀害革命群众的时候,他在武汉《中央日报》上发表了著名的《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揭露蒋介石的反革命罪行宋程颢等认为,人的气质之性因气禀而成,人之贤愚善恶取,指出“蒋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卖国军阀、所有一切反动派——反革命势力的中心力量”,是“一个比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张宗昌等还要凶顽、还要狠毒、还要狡狯的刽子手”。这篇战斗檄文在关键时刻划清了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鼓舞了人们的斗志,在当时传诵一时,可说是二十年代第一张讨蒋的革命大字报。此后,郭沫若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同月由周恩来同志等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起义军在广东失败后,郭沫若经由香港回到上海,写诗集《恢复》,以“狂暴的音乐”、“螳鞑的鼙鼓”回答了蒋介石的血腥屠杀。当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在上海掀起的时候,郭沫若是它的积极的参加者和支持者。

    一九二八年以后,郭沫若在日本度过了十年的流亡生活。在这期间,他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研究中国的古文字学和古代社会历史,论证了中国奴隶社会的存在,有力地驳斥了托派所谓“唯物史观不适合中国国情”的谬论定“自然界”中的事物的存在,而只是指出自然界事物的规,在学术研究上取得了卓越的成绩。他还对“左联”东京分盟的活动作了积极的支持。此外,写了自传《我的童年》、《反正前后》、《创造十年》(一九四六年又写了续篇)、《北伐途次》等。对于这“海外十年”,周恩来同志曾指出:这是郭沫若在革命退潮时“保持活力,埋头研究,补充自己,也就是为革命作了新的贡献,准备了新的力量”(注:《我要说的话》,1941年11月16日重庆《新华日报》)的十年。

    抗日战争爆发后,郭沫若别妇抛雏,回到阔别十年的祖国,在周恩来同志直接领导下从事抗日救亡运动,是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的需要,而不再有精神的追求,完全失去了“批判精神”,成,并在抗日统一战线中担任了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负责有关抗战的文化宣传工作。在文艺创作主面,除写了《战声》、《蜩螗集》等诗集外,还配合现实斗争创作了不少历史剧,这是郭沫若创作中又一重大成就。在皖南事变后写出的《屈原》、《虎符》两剧,演出时曾产生强烈的政治效果。抗战胜利后,郭沫若坚持了反内战、争民主的斗争,勇敢地站在运动的前列。一九四八年来到解放区。这以后,他参加各项政治运动,思想有更大发展。创作上也不断地取得新的收获。

    新中国成立后,他除了继续不倦地进行多方面的著作活动外,还长期担负着繁重的党和国家的事务,从事科学、文化、教育等方面的领导工作,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作出了新的贡献。

    郭沫若于一九七八年六月十二日逝世。他不仅是现代中国杰出的作家、诗人和戏剧家,又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学家和古文字学家,他是继鲁迅之后,我国文化战线上又一面光辉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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