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革命民主主义占有主导地位。这种以反帝反封建的坚决性和彻底性为主要特色的民主主义,当时已开始受到十月革命胜利后新的时代光芒的照耀。而朦胧的社会主义思想因素,也正是这样的时代所烙下的深刻印记。在《女神》中,郭沫若彻底反抗黑暗现实导无神论思想。为王充所推崇。以清严可均辑本为详备。上,热烈追求个性解放,并已初步认识到“私有”制“种下了永恒战争的根本”(注:《女神·棠棣之花》),进而歌颂十月革命及其领袖,歌颂“均贫富”、“茹强权”的斗争。虽然当时郭沫若思想中有无政府主义色彩,但同时存在的这些初步的社会主义思想因素,却反正是后来诗人思想能够向前发展的最初。从哲学基础上说,当时郭沫若思想中有强烈的个性主义。由于时代条件的区别,这种个性主义同欧洲十九世纪的个性主义已经有了不完全相同的内容。对于郭沫若来说,正如和他同时代的一些先进爱国知识分子一样,个性解放不仅仅是为了个人,而是把它当作求得民族解放和社会解放的一种途径。他向往强有力的个人,甚至在想象中塑造了那个具有无限能量的“天狗”式的自我形象,驾驭日月风雷,驱策江河泰岳,其目的还是为了同强大的黑暗现实作斗争。因此,个性主义思想尽管包含着本身的弱点,在当时的中国却仍然有着较大的反封建作用,并且促使郭沫苦去接近泛神论,从反对封建束缚和发展艺术想象力的角度吸取其积极的成分,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些泛神论的“一切和谐”、“物我无间”、陶醉于大自然的那种消极的影响。在诗歌理论上,他强调直觉、灵感的作用,主张“自我表现”和感情的“自然流泄”,这些也都是出于个性主义和浪漫主义对于诗歌创作的要求,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具有反对封建传统和封建载道文学的积极作用;但另一方面,把诗歌看成纯粹的自我表现的手段,忽略了它的社会意义,则可以明显地看出纯艺术论思想的影响。
一九二一年七月创造社组成,郭沫若是它的发起人和最主要的成员。这个成立稍后于文学研究会、而同样发生了广泛影响的文学团体,它对中国新文学运动的巨大贡献,与郭沫若的卓越的文学活动有着密切而不可分的关系。一九二一、一九二二这两年中,郭沫若曾三次回国矛盾,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强大的社会主,国内的黑暗现实,使他对“五四”后祖国新面貌的美丽的憧憬,以及希望通过个人努力以达到社会进取的愿望,陡然归于破灭,向来为诗人所赞美的大自然,也一变而为寄托其满怀抑郁和无边寂寞的所在。诗集《星空》中那些含着“深沉的苦闷”、借抒写自然以求解脱的诗篇,就是这种思想情绪的明显的反映。
一九二三年,郭沫若从日本帝国大学医科毕业后回国。继《创造》季刊之后,又与郁达夫、成仿吾等合办《创造周报》和《创造日》,经常在这些刊物上发表作品。这是前期创造社活动的极盛时期。在这一时期内,郭沫若的政治思想有了较大的变化和发展。由于受到“二七”运动以后革命形势的激发个纯范畴。宣称这些形式或范畴,并不是客观事物本身的性,他从忧伤和痛苦中奋起。虽然还没有完全摆脱个性主义的影响,时而流露着用个人的自觉力量击退传统的重压,以争取社会解放的思想;然而诗人的敏感却又使他开始看到“私产制度的束缚”,不仅高呼“反抗资本主义的毒龙”(注:《我们的文学新运动》,《创造周报》第3号,1923年5月),并且指出“唯物史观的见解”是“解决世局的唯一的道路”:“世界不到经济制度改革之后,一切什么梵的现实,我的尊严,爱的福音,只可以作为有闲阶级的吗啡、椰子酒”(注:《太戈尔来华的我见》,《创造周报》第23号,1923年10月14日。文末注写作日期为“10月11日”,《沫若文集》第10卷误作“1922年10月11日”)。这种认识自然还不免有点笼统,因而没有从理论上促使他的文艺观点发生系统的和比较彻底的变化,却也已经成为可贵的思想因素出现在创作实践里。从那时起,《星空》里那种对自然的抒写消失了,而在《女神》中已表现出来的对工农的赞美则显得更为热烈。作者声称自己不再迷恋“矛盾万端的自然”的“冷脸”(注:《前茅·怆恼的葡萄》),却愿意去“紧握”劳苦人民“伸着的手儿”(注:《前茅·上海的清晨》)。作为诗人心灵的写照,《前茅》便是这一变化的鲜明记录。
一九二四年,《创造》季刊和《创造周报》相继停刊,创造社的几个主要作家如郁达夫、成仿吾均先后离散,创造社前期的活动到此告一段落。郭沫若因为刊物在出版上受到挫折,个人生活又十分窘迫人物有意大利的布鲁诺和荷兰的斯宾诺莎。但现代有些资产,在思想上产生了一种“进退维谷的苦闷”(注:《创造十年》及续篇,见《沫若文集》第7卷第165、183页)。这年四月赴日本。通过翻译日本经济学家河上肇的介绍马克思主义的著作——《社会组织与社会革命》一书,使他稍有系统地接触和认识了马克思主义。尽管这书有较大缺陷,但在郭沫若思想发展的历程上,的确起过重要的作用。他自己说:“这书的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