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得看着文霖被那名惜奴娇的俊秀头牌牵着手,走入一间幽雅厢房。
文霖啊,本姑娘这个做朋友的,够意思了吧。三百两啊,挥挥手就给你付了。希望你不要再为了感情的事,唉声叹气,浪费了本姑娘的银子才好。
“您呢?”那男老鸨见我还未挑选任何一个小倌,忽然贴近前来,低声说道,“您若是都不满意,让奴来服侍如何?很少遇到像您这么…年轻貌美的娇客,奴虽然上岸许久,可为了您,便自荐一次枕席吧…如何?”说完暧mei得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
咦喂!这算什么,调戏?反嫖?不过,这老鸨身上的香气倒不怎么难闻,甚至还透着丝丝蛊惑,再加上厅内十来个少年小倌的火热目光聚焦…我的脸烫了起来。
稍稍站远,不敢再细瞧,我指着厅内看起来最老实长得也最不至于让人心跳加快的小倌道,“就你吧!”
男老鸨和其他人顿时失落非常。被我选中似乎年纪也是这里最大的小倌眉开眼笑得迎来上来,眼见就要拉我的手。
我忙躲开他的手,“先说好了!本姑娘可不是留宿,只是听曲聊天。弹曲你会不会?不会我找别人。”
听说不是留宿,那小倌失落片刻,想起我的出手阔绰,旋又微笑。生怕被其他人抢了先,赶着说道,“会弹会弹!客官这边…随奴来可好?”
粉色的莲花灯盏浅浅,铜制半跪少年模样的香炉袅袅。白绸软垫,檀花几案,一侧的墙上挂着幅驰马踏青的水墨图。从半开的美人屏风过去,是一个不大却很精致的梳妆台以及若干沐浴用品,再里面,隔了薄薄的青纱帘幕,隐约可见紫缨红被的垂帐花床。
来到那个叫丛彩的小倌屋内,趁他去沏茶拿琴的间歇,我好奇得四下打量着。
咦喂,不错嘛。虽然不是店里最红的小倌,看这屋里摆设,起码衣食无忧。不知道文霖那家伙去的头牌的雅舍会是怎样。不过,估计她也没工夫看什么环境,多半儿是几杯酒下,色胆顿生,然后卿卿我我,红浪翻滚…本姑娘的三百两银子啊!虽然不是清倌,可那个头牌真得不错,模样俊秀身材又好…
唉!我叹口气。为什么本姑娘会为了家里的四个男人,一个心虚过头,难得跑这儿来一回,竟然只点了听曲…
不行!起码呆会儿要拉个手,调下情什么的,省得日后被文霖知道了取笑,而且只要心不动,就应该不算出轨,那本姑娘也就不算对不起家里的四个…
又是不甘又是自我安慰得拿定了主意,幻想着做嫖客调戏小倌的情景,我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丛彩还没回来?”我探头向门外望望。
廊外荷池新蓄的清水荡漾,檐下昏暗的粉灯摇曳。傍晚春风中,隐约听得到隔壁房内不成调的筝声阵阵和混杂着的男人少年的低喘娇吟。
要怎么调戏呢?“嗯!美人儿,来给本姑娘捶捶背!不行不行,太露骨了小彩,嗯,我怕是喝醉了,你来扶我一下可好?呃,好酸!”又兴奋又无聊得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我走过了那扇美人屏风。
“哎,这是什么…”随手拉开那梳妆台抽屉,想看看小倌的保养品是什么样子,我却发现了几只长短不一,粗粗细细好象大小黄瓜的木质东西。
孩童小臂模样的温玉,一边被条红绸带子系了,另一边却是尖头小窝窝般的粗出来一块,玉的周遭上下还雕刻了许多疙瘩突起…把屉内那唯一一只玉做的长粗东西拿在手里端详半刻,我的心跳慢了半拍。
是那个东西,应该没错!
想到这家店的名字、性质还有方才听到的隔壁动静,我紧了紧喉咙。再看看手上的东西和梳妆台上码得整齐一排像脂粉盒子内里有几个却装满了透明的膏状物,越发得口干舌燥起来。
这、这么粗的东西,能塞进那里去么?…
似乎是为了暗示证明什么,一声少年的颤声尖吟从墙那侧的隔壁屋舍传来。
我手一哆嗦,那“玉儿臂”咕噜咕噜几声,滚落消失在某个角落。
“客官,奴回来了。您是不是等得很急?不过这几盘糕点小吃是灶房才做出来的,还热乎着,客官来尝尝吧…客官?您在哪儿?…客官?!”
我急忙推回抽屉,转过头,正对上一双还余有五分惶急的眼眸。
“呼…”丛彩明显舒了口气,拉起我的手,“奴还以为客官等得不耐,先走了…真是、真是急坏奴了!”
把那些乱糟糟的念头甩到脑后。我笑着抽脱被他抱在怀里的手,顺带掏出块沉甸甸的银锭塞到他手中,“未听丛彩弹曲,我怎么会走?放心啦,你的银子不会自个长腿跑掉的。那,先打赏给你亲自跑腿拿糕点的钱。”
“……”双手撑在梳妆台沿上,丛彩肩头颤抖起来,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哽咽,“奴今年二十六了…长得不美,又不会说讨喜的话…奴、奴还以为客官也如三月前那位一般…奴家中还有目盲祖母和两个年幼弟弟,再没有钱拿回去,怕是连那祖上老房也保不住了…”
知道方才他是吓怕了,又听他遭遇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