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得说道,“再吃就变肥猪了?看本姑娘还要不要你!”
“你敢!”文丰反嘴道。大眼睛瞧了瞧我,得意得笃定笑道,“你才不舍得呢!当我不知,这两日你寝食难安,念叨了二十七遍本王的…名讳,虽说还不及上官云和…呜呜…”
我塞他嘴里一块熊掌肉,“吃你的吧,小肥猪!”
身后伺候的朗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剜她一眼,等会儿再和你算这告密的帐!
饭桌上的气氛却也被朗春一笑而变得活络、轻松起来。
褪去矜持的云云,幸福微笑的郑某人、小非,还有那个终于农奴翻身一回做主人的丰小孩。我笑眯眯得拨弄着碗里的饭粒,有道是守的云开见月明,本姑娘也算是苦尽甘来吧。当然那只藏头露尾、不肯归家的狐狸精除外。
“大伙小心些!”站在金光街那二层小店的后门巷内,我指挥着来往搬货的伙计们,“那批江扬拉来的瓷器先放杂间去吧。还有,负责粉饰装潢门面的师傅什么时候能来?吕老熊,你叫几个人去催催!这年根起了,可得盯紧了。”
“丫头,”蔡姨笑呵呵得走近,“龙二回来了,还带着十匹织布、十来斤的稀罕药材,你要不要去瞧瞧?这儿有宁大爷和吕老熊看着呢,乱不了。”
我一喜,“这么快就回来了?”拍拍宁非肩膀,我递给他一份清单,“小非,按这上面的价儿,一会儿送菜送米的人来了,和他们再好好说说,往后咱们这儿有的是买卖可做,看能不能再便宜些,不过,不是最好最新鲜的,别想着处理给咱们。那些应聘做菜的师傅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得亲自瞧瞧。”说着,我亲了下他的脸颊,低声笑道,“咱们刚成亲,就把你拉来了。晚上,我再补偿你。”
宁非脸一红,点点头,“你、你快去吧,蔡姨看着呢!”
不理会蔡姨的暧mei笑容,我招手正经说道,“走,一起去瞧瞧,龙小二给咱们带什么回来了!”
“十年的叶阳花六两…五十年的白龙参五棵…晒干酒闷过的血蛙皮百张”龙二一边看着手上的单子,一边朗声教吕青认识着相应的药材,颇有几分高才先生的架势。
“不是啦!”杨小桐拍掉一旁狗子抓耳挠腮的胳膊,指着几株紫色干花,娇声笑道,“龙叔叔说错了哦!这个不是十年的叶阳花,而是二十年的。青哥,狗子,你们看,一二三四…一共四片叶子是不?这花五年长一叶,所以应该是二十年份的才对。”
我看龙二憋红了脸,笑着走前道,“不错,小桐说的不错。不过,这几株叶阳花满打满算,却只能算是十二年份的。”
龙二顿时精神起来,“就是嘛!四舍五入,不就是十年的?”
“可为什么呀?”杨小桐撅撅嘴,这才回头看到是我,呐呐道,“主上!您怎么知道是十二年的,而非二十年的,明明是四片叶子嘛。”
我拿起吕青手中的那株花来,笑道,“你们瞧,这花叶背面是否每片都带了几条白线?那是冬天长成的霜气。冬天出叶,出的比秋天快些,引热的药效就降了两成,一条白线代表过了一年,你们看,这叶上共有几条白线?”
狗子刚学会了数数,卖弄道,“主子,统共十五条!”
我点点头。
杨小桐一愣,“那不是变成了十五年么?”
“师、师傅不说了,冬日出的,药效损耗两成么?十五的八成,是十二。”
我笑着拍拍吕青的脑门,“青儿聪明!”
吕青一呆,想动不动得僵直了脖子。
龙二学我,一拍狗子的脑瓜,“不错啊!狗子会数数了!”
看龙二这次确实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抢过他手上的单子细看起来。
耳边却听几人嬉闹起来。
“还是主上厉害!你说是吧,青哥哥?”
“不许你个娘娘腔拍俺!俺、俺要留着给主子拍…”
“好你小子!有了主子就不认师傅了啊?讨打!”
我莞尔一笑。福地就是福地,许多宁陵古书上的珍希药材都能找到呢,不知道当初是不是天水老道播下的种子…
“哎呦,别弹俺的脑瓜壳子!弹傻了咋办?”
“青哥哥,你的脸怎的红了?”
“谁、谁说的,是这堂里太燥。”
嗯,不慢啊!我看着另一份单子上的布料样式。凌云缎、青岚棉、霓彩纱…十匹布料,十种纺织花样。看来秦老头那家伙没偷懒,分工组织得也不错。
“那咱们去看龙叔带来的衣裳布料可好?听说好看得紧呢!”
“啥,衣裳?那是娘们家欢喜的物什!青大哥,咱们不如和新来的那黑汉子过几招,俺看那家伙能打,走走…”
“你个臭小子!见到奴家就想开溜么?上回的三字经,都会写了么?”
“嘻嘻,龙叔叔,狗子他就怕您考他背写呢!青哥哥,咱们去看布吧…”
等过个一两年,药铺的事吕青能接手了,就放松放松秦老头吧。不过,小兔崽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