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冷么?”
想起在江扬蝶花阁头次遇见的好笑情形,我摇摇头,“我是老虎精嘛,怎么会冷?”
狗子一愣,讨好笑道,“俺、俺那是有眼无珠,不知道主子您的厉害,主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哈。这一路上,俺可听熊叔说了您不少事儿...”
看着这能说会道的小子,我心头一动,打断他道,“狗子,听蔡姨说,你还不到十五?”
“是,这个俺记得清楚。娘死前说过,俺是腊月生的。”狗子愣头道,“主子啥事?”
“你知道吕老熊的儿子吧?”这小子,和小兔子差不多年纪,兴许能玩到一起,顺带缓解一下我和小兔子之间的紧张气氛。
“知道知道!”狗子兴奋点头,语气里透着羡慕、崇拜,“青哥好厉害!认识那么多的字,还会武功把式,听说是宁公子和主子您的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又是吕老熊那家伙多嘴!...不经意间,脑中闪过那小嘴上的一点俏皮美人痣...我甩甩头,抛却心头的古怪感觉,笑道,“那你以后可愿意跟着你青哥学本事?”
狗子一呆,机灵得跪下磕头道,“谢主子!”
“那主子以后不就是狗子的师祖了,呵呵。”站起身,揉揉自己的脸,狗子挺xiong道,“等打跑这帮山贼,俺就去拜师!让蔡姨和那些丫头们羡慕死!”
“行啦!”我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你不光要多向你青哥学习,还要多陪陪他...互相做个伴,听见没?”
“主子您放心。”装大人充好汉似的,狗子擂着自己xiong口道,“青哥的衣食起居,以后就交给狗子吧!狗子保证,让青哥每天快快乐乐的,嗯,还要长得壮实些才行!”
一点就透,果然机灵。心底好像一块大石落下,我舒口气,正要称赞狗子两句。
前面雾气中幽幽得飘出一道白影。
“大家站好位置!”我低喝一声。
好歹训练了半日,加上看到只来一人。听到我下令,宁陵族老少十人和狗子倒也没怎么慌乱,白影靠近之前,已经各自持枪持棒,戒备起来。
雾气浓重,天气昏暗,那白影又蒙着一方白色面纱,丈外站定,竟是朦朦胧胧,辨不清是男是女。
不敢大意。内息流转,我缓缓抽出身上唯一的兵刃—昊长风的玄曜短剑。
白影似乎一窒,粗哑老迈的声音偏偏如洪钟齐鸣,“你—是—何—人——!”
嗡嗡的轰鸣声过,后面的众人不由叫嚷着,纷纷捂住双耳。
音攻么?我暗叫不妙。运起梵音,带了抚慰、镇心在内,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与我们纠缠不休?!”
那白影似乎又是一震,蓄势待发的气势却消散得无影无踪,“你、你怎会道人师傅的梵谒?”
声音依然老迈,却没加内力,多了几分小心、迟疑甚至恭敬。
什么道人师傅?宁陵的梵谒,西唐人怎么会知道?
心头一动,我反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个白眉毛老道,叫天水的?”
那白影也不答话,拱手弯腰,倏然消失在雾气中。
“咦,鬼跑了!”“果然是妖怪山贼!一晃就没影了!”“没准是这山里被剿灭的山贼魂魄。”“幸亏大人有风神祝福。”“凌迦神佑!”...
听着身旁的众人纷纭,我也不分辩。
虽然那白影来无影去无踪,处处透着诡异,凝神仔细瞧去,却不过是身怀高明轻功。既然宁陵人对神鬼之说坚信不疑,有个心理依靠也好。
正觉那白影人没什么恶意,峡谷内一阵铃铛声起。头顶,呜呜的风声掺杂着刺耳的爆喝声骤然炸响。
tmd!太卑鄙了吧!
我还没来及出声通知后面的三队人。一阵飓风刮过,身体被股无以匹敌的压力束缚,高高卷起,横抛数十丈,直直得砸向左面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