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合了?说啊!你、你...老子怎么对得起你那蹬腿早死的娘啊!”
细长影子一阵前后摇晃,摇摇欲坠的无助,忽然跪下,“爹...我对不起你!你打死孩儿吧!我、我不能说出那人,我不能!”
听到那冷柔中透着稚嫩的呜咽男声,我心头震颤,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抱住。
心念转了转。不能说?难道你真想忘却了事?那本姑娘又何必趟这混水...我煞住脚步。
“好...好...”只听吕老熊愤怒低喝道,“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爹也不放在眼里了。你好...好...咳咳咳咳...”
“爹爹!你别...”
“滚开,老子壮实得很,用不着你扶!...”沉默了一刻,带着些颤音,吕老熊跺足道,“主子啊!老熊对不起你啊!你好心收留老熊,供吃供喝的,从不把老熊看瘪、看低,又教老熊识字、练武...老熊没别的宝贝,就指望着这不孝子能近前近后,一心一意得侍奉你,可谁知、谁知道...你、你个不孝子!没志气,没节气...放手!放手!...老子、老子没你这个儿子!今日老子非打死你这兔崽子...砰——砰——...打死你这不孝子!...砰——”
“...唔——!”吕青几声闷哼。听那声音,吕老熊竟是使上了巡逻发的棍棒。
不去细想心为何疼得无法忍受,我闪出喝道,“老熊,干什么!”
棍子掉地。火下二人都是一震,扭头看来。
撇过吕老熊那张尴尬、气憋,想哭想笑的络腮狗熊脸不看。只穿了亵衣亵裤的吕青瑟缩着别过脸去,火光中,冻得发青的脸颊肿起老高。
“主、主子,你...”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吕老熊喏喏道,“老熊儿子没出息...我、我...”
看到那白麻布衫后的隐隐血迹,恨不得扇做爹的两巴掌。我抢上两步,想要扶起吕青,“没出息也不能这样教训法。回去好好说就是!”
那地上的冰凉身子一僵,推开我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嗓子沙哑非常,显然默声哭了许久。
心被狠狠揪痛。不管二人的齐声惊呼,我拦腰抱起吕青,沉脸道,“回营帐再说!”
怀里的人想抱不抱得揪着我衣袖,美人痣颤抖了半天,一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