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恩是吧?这个名字好啊,时刻不忘左图大恩么?还有呢?”坐在厅内中央的团垫上,我微笑道。
眼角不经意得瞄了一眼钱影月、上官云的方向。
螓首低垂,钱影月文静得坐着,瞧不到神情。杏眼圆瞪,上官云却咬牙攥着拳头。
“是、是...”豆大的汗珠,面皮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变化着。木架上的细瘦汉子打着颤哼唧道,“是左图逼小人的,不关小人的事...痒痒,让我挠挠!让我挠挠...咕噜噜...肚子!咕噜噜...疼死我了!大人,饶命啊!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热...花娘,花娘,亲个嘴...嘻嘻”
“啪!”拿起墨砚,我拍向几案。
目光清明了些。图恩腿打着哆嗦道,“大人,大人,我都说,我都说!您给小人、给小人解药吧!”
“咳咳,”解药?本姑娘哪懂怎么配解药?“老熊,把他拖下去,在凉水桶里泡着,若是他供词有半句支吾不清,就向桶里加五瓢烫水,一句不清,加十瓢,两句不清,加二十瓢...”
扳着指头。“主子,半句五瓢,一句,一句...一句多少瓢来着?”吕老熊尴尬笑道。
我揉揉太阳穴。“让你家小子和你一起去!”
角落里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没解药怎么了?对付敌人,不心恨手辣怎么行?本姑娘现在没工夫管教你这小兔崽子。
“老熊,顺便把那个黑家伙带上来。”
“是,主子。”
挺xiong昂头,船头抓到的黑家伙信步走了进来。悠闲的目光扫了一遍舱厅,好像在审视自己家的后花园。
“跪下!”押解他的狗娃喝道。
黑家伙猛地转身。狗娃踉跄着坐倒在地。
我哼了一声。
黑家伙转过身,眼中寒光袭来。“你就是苏子?”
被蛇盯上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钱府那夜的高档茅房里,不过,这次却更加难受。不是一条,背脊内外无数条冷气水蛇般蠕动着。舌不能动,心要冻裂。
忽然手掌一暖,融融暖流游入身体。
侧头。是宁非关切的眸。
正要微笑表示没事。宁非凑了过来,在我耳畔低声道,“此人似乎学过眼惑,只是未及大乘。小非虽然封了他的大穴,令他无法施展武功。还是小心些好。”
我点点头。
这个家伙,中了迷药一刻便醒来,媚药、泄药、痒痒粉统统没作用,现在又加上了瞪眼神功。看来不大好啃啊!
盯着黑家伙的鼻子。我沉声道,“作了俘虏还逞什么能耐?你们十二暗卫的老大鼠头,遇到本姑娘,还不是哭着喊着求饶?”
“啪!”墨砚一击。我喝道,“说!你叫什么名字?鬼鬼祟祟跟踪我们,到底有何目的?”
“便告诉你这丫头片子又有何妨?”黑家伙冷哼一声,“我就是无名岛少主座下十二暗卫之一的龙卫——龙须!”
“噗哧”一声,我笑着拍起几案来。“龙须,龙须,还龙须面呢?可惜呀,龙须面名字好听,却还不如一个铜板两串的油煎臭豆腐好吃。小非,哦?”
“苏子,你...”宁非瞧着我,嘴角却弯了起来。
“主子,您也喜欢油炸臭豆腐?”缓过劲来的狗娃呵呵笑道,“俺最喜欢那臭臭香香的味了。”
“是吗?”不理会龙须的杀人眼光。我笑道,“有机会了,我请大家去吃。先说好了,买一搭一,两串臭豆腐搭一碗龙须面,吃不光面,不许吃臭豆腐。”
狗娃眉头皱了起来,“俺讨厌吃面,粘嗒嗒的,吃多了不知为啥还会崩屁。”
几个汉子顿时笑了起来。
微妙的,厅内滞涩气氛一扫而空。我松了口气。
身侧一双戏虐中带着赞许的眸。未及去看。
“你们!”络腮胡须下,黑家伙脸涨得发紫,“死丫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内力受制。
狗娃和三个汉子扑上,把龙须摁倒在地。
侧头,鲶鱼般扭动着。气红了眼的龙须吼道,“死丫头,你过来!你过来!我要杀了你这丫头片子!杀了你!”
“呃,我好怕啊!”吃下块涟秋端上的ju花糕,我抹嘴笑道。
“龙须面,就你,还想凑俺们主子?倒贴给狗娃俺都不要!”“哈哈哈哈...”“混蛋!”“还骂人?砰——!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要杀了你们!”“揍他!”“装娘们,骗俺们喝酒!”“揍他!”“吃俺一记老拳!”...
悠哉优哉得看着。
吕老熊喜形于色得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那家伙全都招了。”
我急切问道,“左老头什么yin谋?还有炸山雷呢?”
吕老熊一怔,“炸山雷他说没碰过,不过左老头让他有机会就向咱们舟师、水手们下毒,然后让咱们在海上迷路困死。图恩那狗崽子说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