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小非!”
蜷缩在石壁下的宁非抬起头来,嘴唇干裂的可怕。“啊啊..咳咳...”
摸摸宁非额头,是炙手的烫。
心顿时纠结成了一团。我挤到後面环住他,“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刚过了中午,宁非便烧了起来。
石洞挡不住外面的冷风侵袭。虽然有淡淡的日头,洞里却冷的象个冰窖。
tnnd,死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既然让我们找到这个山洞,却又让小非高烧,万一...
心仿佛要停下来。我紧紧双臂,“不!小非!你不能有事!你说过要永远跟著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喃喃著,“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哪儿疼麽?啊?哪儿疼麽?”我手忙脚乱得察看著他的伤口。
宁非定定得望著我。充满血丝的眼眸里淌著温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句子太长,心太乱,根本没听出他说的是什麽。我伸出左手,“小非,你想说什麽?在我手上写。”
宁非摇摇头。“咳咳咳咳..”突然身体前仰,“咳──!”
接到的是满手温热的鲜血,心碎了。
你死了,苏子到哪儿去找个整日粘在後面的跟屁虫!到哪儿去找个偷吻本姑娘的小家夥!到哪儿去找个动不动就会手足无措脸红害羞的大男孩!
“不——!”我撕喊道,“小非!小非!你别这样!你不要吓我!小非!...”
“行啦!老夫耳朵要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你管我!”我抬头随口吼道。“老不死的,怎麽不是你死?就算你这王八蛋老天伸胳膊蹬腿翘辫子,小非也不会死的,他一定长命百岁!死老天,死老...”
“......”
怎麽真有老天爷麽?还会说话的?...
顿了顿。救兵到了!我大喜,轻轻放倒宁非,奔向洞口。
探出头,“有人吗?我是苏子苏御史啊!这儿有病人,快来救我们!”
“谁刚才骂老夫的?”头过,药丸是不错,但你这样子,还能有什麽效果。”
宁非身体一震,低下了头。
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被钱媚打骂的可怜小厮,我不由怒火腾起。
“什麽烂七八糟的?”我仰头喊道,“臭老头,我告诉你!没本事就别在这儿唧歪!告诉你,小非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管!”
怪人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小非,这妮子紧张你得很那。”
“啊(不),啊啊(不是)。”宁非看看我,忙又别开头,结巴得摇头道。
“哈哈哈哈!”怪人轻快得大笑起来,“你有情她有意,还什麽不是的?罢了罢了,我看药丸你以後不必再吃了,早两年就早两年吧。琴萧合鸣,未必是坏事。”
我扶著的宁非呼吸急促起来,突然一把推开我,走向洞内。
“臭老头,你搞什麽鬼?”想追宁非,又担心歪松上这根可能的救命稻草溜掉,我跺脚喊道。
怪人诡异的看看我,“他不是你的人麽?好,我就成全你们。这瓶内有一粒救命药丸,你给他服下。”
一根细细长长的绳子垂了下来,我解下末端系著的小瓷瓶。
倒出来看看,真的只有一粒。圆溜溜的,只小指肚一半大小,枣红色,什麽气味都没有。
“这药管用?”我不禁有些怀疑。
“哈哈哈哈!你给他服下,後日此时,我担保他活蹦乱跳的。”怪人笑著,忽然袖笼内白芒一闪,“看妮子你身子倒也壮实,没问题,没问题。我不打扰了,後日太阳落山之前,裴庆便会寻来。良辰美景,你们可要抓紧啊,哈哈哈哈!”身体一荡,猴子般几个纵落,消失不见。
“怪人一个。”我拿著那瓷瓶走进洞。
“小非,我看那老头好像心肠不坏,这药也许真的很管用。”
“啊(药)?”宁非看著我手中的红色药丸,“啊啊啊(他给的),啊啊啊啊(一定有用)。”毫不迟疑得他拿起吃了下去,接著双眼闭合盘腿靠在石壁旁。
这家夥,今天倒是聪明了。难道他的“大姨妈”提前到来了?还有那个古古怪怪的老头,好像和他认识嘛。
脑子里一锅粥。看宁非面色慢慢红润起来,倒也放心不少。我趴在他身边打起盹来。
脖子痒痒的。“贝贝,别闹了!”我随手拨开那小狗脑袋。
真是的,都长大了,还喜欢时不时舔舔我。郑某人特意在後院搭了间狗舍给它,不然以它的活泼好动和伶牙俐齿,本姑娘的宝贵画卷一定会统统报销。
嘴角又是一麻,“我要生气了,贝贝!”
睁开眼,对上的双眸也不小,不过不是狄狼贝贝的。
红彤彤的瓜子脸,红彤彤的耳朵,红彤彤的脖子。宁非呼吸急促得偎蹭著我。有些凌乱的长发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