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呼...”
我喘着气。
咿喂!怎麽还没到底儿摔死?本姑娘喊了很久了哎!
“啊啊(苏子)!啊啊啊啊(你没事吧)?”头上方传来熟悉的小家夥声音。
我这才发现後襟紧紧的。“小非!”
“啊!”
“我们没死吗?是你抓住了我麽?我们现在在哪儿啊?”一连串的问话吐出。耳边是嗖嗖的山风。脑子清醒了很多。
摸索著,我吹亮火折子。
枯黄的野草,斜探出来的歪脖子树,大块嶙峋的岩石。往下移...
一阵眩晕,我拿紧火折子。
“小、小非,我、我们完蛋了...啊──!”
火折子飘进了下面的万丈深渊。
我伸手紧紧扒住宁非的臂膀。
心跳得厉害,口干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什麽,能说什麽...
“啊(啊)!”头上方陡然一松。我和宁非滑落了几丈,陡然又顿住了。
哗啦哗啦的碎石从头上身侧跌落下去。
我的心跳却沉稳下来。
不行。我不能连累宁非,他不该为我这个异世人丢了性命。如果没有我,他一定能爬上去的...
“小非。”
“啊?啊啊(苏子),啊啊啊(抓住我)!啊啊啊啊啊(他们会找来)!”
“小非,谢谢你。”
“啊?”
“你不要管我!你一个人爬上去!你多保重!”我松开了双手,向黑暗虚空坠下。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震得我心似要裂开。
下一刻,触碰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麽这麽傻?!”颤抖著摸索到他的脸,我喊叫道。泪水却向上向旁撒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说过不会丢下我)!”带著哭腔的喊叫在耳畔响起。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我。
“你真是个傻瓜!”我喃喃道。却不由自主得贴近他的温暖。
这样真的、真的不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叫喊著。
可是我还想睡会儿嘛。“五分锺!再睡五分锺啊。”
“啊啊!啊啊啊!咳咳...啊啊!啊啊啊!”
是谁咳得这麽难受?我睁开沈重的眼皮。是干裂嘴唇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大骇。我坐起身来扶住他,“小非!怎麽回事?你受伤了?”
“啊啊(没事),咳咳..啊啊啊啊啊(你醒了就好)”龟裂的嘴唇弯了弯,“啊啊(山洞)!啊啊啊啊(我找到的),啊啊啊啊(没掉下去)。”
我看看四周。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虽然还是灰沈沈的,周围倒也看得清楚。方圆三米的石洞,墙壁角落长著些杂草野果子。
探头洞外,上下悬空,风嗖嗖刮过。下方云雾缭绕,看不到底,上方不远处有棵歪脖子老松,似乎新被折断。看来,我们还真是命大啊。
松口气缩回来。
我坐到宁非身边,郑重鞠躬道,“小非,苏子谢谢你。”
“啊?啊啊..咳咳..”宁非手足无措得摇著头。突然一张口,“噗──!”深红的血洒落一地。
心慌乱起来。
“小非!”我一把抱住他,用袖子轻轻擦著他的嘴,“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哪儿受了伤?让我看看!”
“啊(不),啊啊(没事)!”他在我怀里挣扎著,气息紊乱起来。
“没事?”我扳过他的肩膀,“那我也要看看!”
“啊(别)!啊(别)!咳咳...”
“不行!让我看看!”
挣扎著撕扯开他破烂的衣襟。
精瘦xiong膛上鲜血淋漓的,有的地方肉皮外翻,狰狞得瞪著我,肋骨似乎也断了几根。
我心头一紧,象被什麽握住。“傻瓜!你就是个大傻瓜!”
想捶打他,又怕他痛。
我放下拳头,眼泪却不争气得流了出来。
撕下衣袍边的干净布条,我帮他包扎著。“你为什麽要救我?嗯?受伤的感觉很伟大麽?你、你要是...我、我怎麽办?”
黑眸中光芒一闪,宁非侧过头去,咕哝著什麽。
“傻瓜宁非!”
足足撕下我官服衣袍上的半摆,才把宁非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完。
“这下好了,成半长裙子了。”我笑道。
宁非看了一眼,飞快得低下头。
“是,知道你害羞嘛!”包扎好他的伤口,我心情也好了很多。不由开玩笑得碰碰他道,“啊,我忘记了以前那个偷亲本姑娘的家夥名字叫什麽,小非,你知不知道?”
沈默无声。
瞄一眼他,头要钻进地下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