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麽馅饼中间的部分总是最烫麽?知道?不知道?我苏子来告诉你,“两边的皮子都放热,中间的馅料能不烫麽!”
“咚!”一声,是我敲郑某人脑壳的声音。
“说!知道错了麽?”我严肃看著他道。
“知道了。”声音象蚊子哼哼。
“咚!”一声,是我敲丰小孩脑壳的声音。
“你呢?”
丰小孩抬头,大眼睛下是两个淡淡的黑圈。“明明、明明是你的错!你、你挑逗我们在先!”
我脸一烫。死小孩!
扬起水瓢。“咚咚咚咚!”
“别!”文丰捂著脑袋,“我、我错了!”
“错在哪儿?”我收回水瓢问道。
文丰脸红了起来。“我、我不该叫郑大哥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越来越、越来越快。”看我扬起水瓢。“啊,还有!我、我不该抓著你不放。”
“咳咳!”我收回水瓢,看向郑勃。
“我不该帮文丰!”郑勃飞快得答道。偷瞄了我一眼,立马缩起了身体,象只清焖大虾。
算呆子你识相!
“这回就饶了你们。若是再犯,我、我就让他做和尚!天天吃素,天天念经清心!记住了没?”我正容道。
几案下的二人顿时脸绿起来。“记住了(记住了)。”
“那好,今天的首次夫妻会议结束。”我缓口气,走下几案。腰腿酸软无比。
“苏子,我给你买的松糕。”郑某人端上一碟茶点。
“苏子,我帮你揉揉腰。”文丰凑过来道。
瞥到小孩眼角的一抹笑意。“还是免了吧!”我忙爬起身来。
伸手拿了块松糕,瞄到郑某人微翘的嘴角,放下了手。
“呃,我不饿。你们去忙你们的吧,瀚海阁也攒了不少订单,我也得赶快画。”
打发走二人,我坐回几案後。
两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家夥!
不过也是自己倒霉!好好的,干什麽同时招惹两个,最後变成了烤糊的肉馅!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女二男可就是一场相扑赛了。不能齐家,怎能平天下?昨晚的教训一定要记住!男人联合起来的力量是可怕的。以後妻妾多了,一定不能让他们打成一片,最好小打小闹不断,坐收渔翁之利的便是本姑娘了,哈哈哈哈。
“啊!”门口一个男声打断了遐想。
我忙擦擦嘴角。“小非?进来吧!”
“啊,啊啊啊啊啊(钱府送来的)。”
打开那张淡雅的蓝色请柬,我一愣。
“..敝府二月十九寅末庆宴..素闻苏御史..才华卓越..不输须眉..恭候大驾。钱仲远”
就今晚?难道钱老头怀疑上本姑娘了??看向宁非,他先是一怔,复又疑惑得摇摇头。
嗨,管他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我摸摸衣襟里的金牌。故地重游,去看看也好。不知道钱老头看到那幅完美人物丹青是什麽反应,还有钱媚醒来发现情人不见,不知道她什麽表情。可惜都没瞧到。
切!还以为是什麽需要本姑娘斗智斗勇,施展才华的鸿门宴,不过是场无聊官宴。
在和那和蔼可亲的钱老头打过招呼後就是同几十上百个朝廷官员繁琐冗长的介绍认识。
甲以丙丁,赵钱孙李..本姑娘这个半调子小官,一不求官运,二不求富贵,哪记得过来哪位大人叫什麽、做什麽官、今年多大、爱好什麽。反正是见人便拜,逢人微笑就万事大吉了。
看著堂下的霓裳羽衣,听著身後祝酒的高雅音乐,我在心里打了今晚第五十个哈欠。不过...
一口吃下那块包裹著豆腐皮的丸子。竹笋清香,虾仁娇嫩,豆皮柔韧...“嗯!好吃!”
“我也觉得很好吃呢!”旁边响起一个女声。
我侧头。“宋司官!你也来了!”
“是啊!要不是钱大人需要歌舞坊姑娘宴上助兴,我怕是不够格来呢。”教坊女司官顿顿,笑著凑过来点儿,“以後苏姑娘,呃,不对,苏大人要常来我们那儿捧捧场啊。”
现在绝代美男上官云本姑娘想看到就能看到,你那儿美男一个没有,有什麽好去的?
“一定,一定。”我打著哈哈道...
正和宋司官讨论著哪盘菜好吃。耳畔响起个冷冰冰的男声,“苏御史,好久不见啊!”
“牛黄上清”!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我笑眯眯得转身,“藤原兄别来无恙?”
藤原上清轻声笑道,“好,再好没有了!苏兄呢?”
“在下当然不能和软香在怀、富贵在望的藤原兄相比了。”
藤原上清一愣,剑眉颤了颤,低语道“你知道什麽?!”
“拜托!不要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的。”我笑道,“你有几个美豔姬妾随行还不是软香在怀;学习西唐文化制度回国了自然也会是富贵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