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过几年,等西唐大军一到,你就可以连滚带爬、哭爹叫娘了。
藤原上清笑了笑,忽然凑近道,“你是不是妒忌了?溶洞里的声音很动听吧?”
心里一颤。我笑道,“恐怕西唐所有的百姓都妒忌藤原兄的幸福生活呢。溶洞,哪儿有?怎麽溶洞还有带响的麽?”
“你的脖子还是那麽柔滑纤细。”藤原上清低语著,忽然手一翻,探向我的後颈。
我挡!
看著手中的肉段,藤原上清皱皱眉头,飞快扔掉,掏出块雪白帕子擦起手来。
切!被你抓了好几次脖子,本姑娘怎麽能还没防备?早知道能跟上你的速度,就塞你一块臭豆腐!
想著好笑,我说道,“不如藤原兄刚刚抓到的猪肉滑嫩。”
藤原上清随手扔掉那帕子,却出奇得没发脾气。古怪得盯著我看了看,“苏子,不要再插手,会有危险的。”
不就有个黑手党组织麽,斗得过俺们西唐地大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我笑笑,“不懂你在说什麽。苏子不过是个卖画卖书的百姓,除非书掉下来砸死,不然很难碰到危险呢。”
“你..算了!”藤原上清难得叹了口气,“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转身向别的席位走去。
我摇摇头。要不是你脾气太烂,人品道德太差,就冲著你88分的长相,本姑娘也会委曲求全,收了你的。可惜可惜...
我正长吁短叹。
“苏、苏大人,”宋司官又跑了来,红著脸低声道,“大人陪我去趟茅房好麽,我、我胆子小。”
摸摸肚子。我笑著道,“没问题,我也正想去呢。”
和宋司官摸索著,好不容易来到个象茅房的地方。
以前没在钱府用过茅房。进来差点儿吓一跳。
镶著玳瑁的水池,闪著银光的梳洗台,方凳、软榻、茶水、帕子,一应俱全,对面墙上一幅飞天壁图...
试著抠抠那壁图,“金子!”
怪不得在外面等了宋司官半天也不见她出去。
吹灭烛火,四周闪闪的晃人眼睛。
这钱老头,茅房就这麽奢侈,不知道贪了西唐多少银子!最好文昭早点儿收拾了你,没准儿本姑娘还能捞点儿回家。
正要点著蜡烛。
“你是谁!啊..”外面宋司官嘎然声止。
“钱仲远怎麽办事的,不是迎接少主专门修葺的院子麽,怎会有个女人在此?”男声又yin又冷,仿佛一条吐著信子的毒蛇滑过耳畔。
腿脚一软,我坐倒在地。
“蛇尾,别说那麽多了!扔出去後,咱们快去打扫屋子吧,少主闻不惯这里的俗香野粉味。钱老头真是不会做事。别扯上咱们了!”另一个男声道。声音暖和了许多,不,是火辣了许多,听在耳朵里,好像不断滴在沸油里的水滴,哧哧作响。
我大汗淋漓的缩在软榻後面。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静寂一片。那二人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走没走。
想到一会儿还会有个更变态的什麽少主跑来,我咬咬牙,窜出了茅房...
一路狂奔猛跑,直到看见前面熟悉的钱家大厅,我抹把冷汗热汗,走了进去。
“什麽?!要小臣监押粮草去梁南?”看完文昭将要发出的圣旨,我不由失声喊道,一把甩开那张带著几行朱砂墨迹的宣纸。
“唉!朕也是没法子啊!”文昭吸口气,不在意的挤著肚子捡起纸来,“梁南饥荒,特遣使者前来恳求。而如今我西唐朝野隐患、结党舞弊、意图不轨的大臣实在不少,朕已经为这边忙得焦头烂额了。”小豆豆眼眯了眯,“苏爱卿,朕知道你能干。办成了这件事,加强与梁南的友善,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升官晋级,朕便可名正言顺的把小丰指给你了。难道你不愿意和小丰成亲?”
我忙摇头。
小豆豆眼弯了弯,“莫担心、莫担心,朕拨了一千铁骑兵,二千精锐步兵,一路上自有他们负责粮草押送、安全。爱卿只是代表朕随同前往,好吃好喝,一月便能到达梁南,到时他们自然是千恩万谢、夹道恭迎。爱卿,这可是朕特意留给你的优差啊!”
啊,你个老狐狸!坑都挖好了,就等著本姑娘跳进去。本姑娘还能说什麽?
“小臣一定全力以赴,以报陛下皇恩浩荡。”我叩头道。
永昌坊郑某人和我的家中院子内热闹了许多。
“大人,这团垫要带麽?”两个亲兵恭敬问道。
“带,四个全带。”我坐在廊上拾掇著衣服包裹道。
见亲兵要转身,我忙到,“再多拿几床被褥,要软和的。啊,还有,方枕带三个。啊,还有,马桶,後院我用的马桶也带上,本大人是很讲究卫生的..还有,我的那几卷野史传奇也要带上。还有还有,走之前去菜市上挑些耐放的瓜果回来,路上可以清清嘴...”
当初下了船,来西唐长阳的一路行来,风尘露宿、马车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