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喽--!香酥**、花生米、凉拌豆腐、白干儿一壶--!”噔噔噔噔一阵脚步来到身旁,“客官,您的菜齐了。”
“好!”憋著笑,我掏出一块儿碎银子,“打赏小二哥你的。”
“谢客官,谢客官!您慢用。”夥计飞快得抓起碎银,退了下去。
摸摸嘴上二两银子买来的八字胡须,拿起那香油瓶般大小的酒壶,学著江湖好汉的样子,我仰头便是一大口。
一股辛辣之气直冲喉头。
“咳咳咳咳唔...”
咿喂!辣死人了!扇著手我猛吸空气。肚子里好像被扔进了一颗烈焰弹,翻滚沸腾著要喷出火来。
把半碟凉拌豆腐扒进嘴,才压住了火气。
长春楼的酒叫白干儿,喝起来和变质汽水差不多。这小酒肆的酒也叫白干儿,怎麽和胡椒水一样?!
天色慢慢黯淡下来。看看门槛外街对面的宅子,连鸟叫也没一声。
“牛黄上清”在搞什麽鬼?他不是间谍麽?总该出来和人联络联络,放只鸽子也好呀。一天到晚猫在家里,苍蝇也没见飞出来一只。
突然身後一阵希簌,我忙按向腰间佩剑。虽然是抽不出来的木头假剑,但是我们江湖中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行。大胆贼人,看你耍什麽花样?
微微一静,那人却象无尾熊一样从背後抱住了我。
叹口气,我低声道,“怎麽又跟著?不是说好了在家等我买桂花糕回去的麽?”
“啊啊啊啊啊(我想跟著你),啊啊啊啊啊(你别丢下我)!”
左右那麽几句,就算没有纸笔,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一边翻译著他的话,我一边把他拉到身前。
“小非,不乖!”我盯著他道。这家夥,自从成了苏郑家的人,就象块口香糖一样粘著我不放,就差没一起吃饭、洗澡、上茅房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娘胎里呆了十年,十八了,除了力气大点,跑得快点,和个八九岁的小孩没什麽区别。郑某人倒是放心了,试问一个十八岁女人和一个八岁孩童能有什麽事?!虽然寡人好色,但是可没变态爱好。
“我在监视那个坏蛋,你也知道的。”顿顿,我严肃说道,“江湖险恶,你跟著会有危险。”
“啊(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说过不丢下我的)!”宁非摇晃著我的袖子。
“我”正要哄他回家,老宅後门打开,一条青色人影疾步走了出来。
“算了。”我忙拉起宁非,“我们跟上。别出声!”
和“牛黄上清”保持十米距离,我拉著宁非悄悄跟在後面。只见他一个闪身,消失在巷子拐角。
有搞头!我兴奋低语道,“我们追!”
“咦,怎麽不见了。明明看到他走向这边的。”我不甘心得搜索著这片乱石岗。
“啊!啊啊(老鼠)!”
“别喊了,我知道,老鼠嘛!这里老鼠多很正常的。”我叹气道。也许没有这家夥,本姑娘就能跟上“牛黄上清”了。
“你在找什麽?”耳畔一个声音问道。
“找人,一个可恶的坏人。”我随口道。
“为什麽是坏人?”声音道。
“因为”我闭上嘴巴,脊梁上凉飕飕的。
一只男人的手抚上了脖颈,热乎乎的鼻息喷在耳边,“还是这麽滑嫩。”
tnnd“牛黄上清”!
你不是找到心爱的女人了麽?还来调戏本姑娘?!还想吞并西唐!?本姑娘孰士都不可忍!
我踩!
“啊!”
如愿听到身後人的痛呼。
转身,一把推开“牛黄上清”,我跑向宁非,“快跑!”
“你想到哪儿去?不是在追我麽?”
左手一痛,被钳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右手一痛,被钳住。
一时间,你拉我拽,你来我往。我变成了拔河麻绳...
“喂!还扯?!”看著左右二人,我吼道,“本姑娘要被撕成两半儿了!”
二人都是一怔,我忙拽回双手。两道红印,象是网球护腕。
藤原上清喘著气道,“他刚才说什麽?”
我一愣,随口答道,“‘苏子!坏蛋,你放开她!’。”看来之前的应该是“啊!後面”了。“老鼠”,二或三声三声,“後面”,四声四声...
“欧。”藤原上清顿顿,“你何时多了个小妾?”
“‘小妾’?”放弃继续研究汉字发音规则,我疑惑得看向他。
藤原上清抱臂xiong前,冷笑两声,“你还真是喜欢勾引男人!”剑眉一挑,“就是你身边的这个黄毛小子!”
敢诬蔑本姑娘?
“你胡说八道!”我向後一步,“爱管闲事的欧基桑,臭三八!死男人!以後满嘴长疮,舌头起泡,头发秃掉,弟弟松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