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高声说道。
“那你去表演一下啊。不懂还瞎吱歪。”自以为是。我头不回得反嘴嘀咕道。反正这麽热闹,也听不到。
“你...”
肩膀被人拍了两拍。
“就是你,是你在反驳本王..王公子的话麽?”
还是听到了?我怕怕!
“怎样?大家都是人,有反对意见不行麽?”拨开肩膀上的手,我转过头瞧了一眼。
“大胆奴才!”一个唇红齿白不超过十五岁的小男孩正怒气冲冲的瞪向我。
“奴才?谁是你的奴才?嘴上还没长毛,口气倒不小。”
“大胆贱民!敢讥讽本王..王公子!”小男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气倒不小,手腕隐隐作痛。
“呀!毛虫子!”我指著他头顶低声呼道。
“啊!”男孩儿脸顿时煞白,“哪里,在哪里?!”想摸又不敢摸。“福才!过来!”
看你一身雪白,想来也有些自恋要不然就是洁癖。还真怕虫子?!你慢慢找哈。
我退了几步,错开跑上来的仆人,快步走下楼阶。
一楼人海涌动,我挤了半天,却被人流卷到了高台前。
“上官公子要出来了!”
“快,再往前些!”
“我的脚啊!别踩我!”
“不是我踩的!”
“别吵!上官公子!”
“啊─!”
我忙双手捂耳。这位大姐真是高分贝喇叭!什麽上官公子,红歌星麽?看向高台。
乐声节奏一转,只余鼓点如暴雨急促落下,本在台中央的二十男女舞人退到後边,结成半圆。
白靴走来,白袍半开,臂膀裸露,手持寒光长剑。
狰狞面具,白带高束,黑发甩动,长身玉立。
白衣男子脚下一踏,长腿凌空滑过,腰韧辗转。
但见寒星点点,白影摇曳...
突然鼓点嘎然声止,男子反撑长剑,半仰台上。
这场剑舞,端的是行云流水,矫若游龙。
全楼沈寂了片刻。
“啪啪啪啪-”
旁边缓过神的人再次兴奋得击掌叫好。
白衣男子起身,拱拱手。
身後的二十舞人也聚上前来,一边行礼一边摘下面具。
是他!
狰狞面具揭开。斜眉长挑,杏眼含笑,扫过台下的男女。
“是我啊!我们见过...”我不由嚷道。
无奈周围高分贝大喇叭实在太多。
原来他就是长阳城歌舞坊的红牌上官云。怪不得声音那麽好听,相貌那麽出类拔萃。
虽说我喜欢欣赏美男,这样的美男还是离远些的好。传闻说他是文昭女皇最得宠的大臣钱仲远女儿的面首。
长叹一声,我向楼外走去。
“你终於出来了?”一个清亮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咿喂!”我一下跳开,“你是鬼啊?走路不带声音的?”
“你!”小男孩弯弯的眉毛拧成一团。
看来他还挺有耐性的,居然在门口等了这麽久。
“快给本公子赔礼!”小男孩眼睛瞪的溜圆,愤怒得看向我。
“赔什麽礼?”
“讥讽、诬蔑、戏弄本公子!”小男孩喊道。
“第一,我没有讥讽、诬蔑你,那只是自由发表个人看法。第二,你没找到那毛虫子麽,那是它跑掉了,我明明看到了,也没戏弄你。”
“大胆!你...”小男孩脸涨得通红。
“什麽你你我我他他的!总之,你听错看错了,我没错。你诬陷我,我没生气。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这样吧,晚安,睡好,别尿床,别踢被子。拜拜!”
趁著众人发呆,我退後几步,拔腿便跑...
慢悠悠得买了碗挑担小贩的豆腐花,坐在临时搭建的布棚下。
身後一阵喧闹。
“不是!”
“你们干什麽?”
“公子,这个?”
“不是!”
“这个呢?”
“没用的奴才!不用找了,让他溜了!回家!”
“是,是...”
“姑娘,四文钱。”
“给你五文吧。做买卖不容易。”
“谢谢!谢谢姑娘!姑娘慢走。”
挎好肩上的小包袱,我满意得向永昌坊溜达。
我的“变脸”也算炉火纯青了吧。摸摸耳鬓双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比如被散人的fans认出,或是今晚路遇恶霸,我通常会一件女装,一件男袍套在一起。头发长了就是好,有空闲了就捣鼓捣鼓,现在半分锺已经能打个完美的丫环双髻。
“小孩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