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回到了长阳,有家有铺的,正是放手大干一场的好机会。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麽?”
“没有。我怎会不相信?”郑勃说著,不安得笑笑,“书铺生意你放手去做吧。我做持家男人好了。”
“相信我。子宁,”我扳正他的脸庞,“我们会相守一辈子的。你笨也好,呆也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苏子!”还未消肿的丹凤眼一阵雾气浮起,水答答的,平添几分柔楚。
“我们先谈正经事,”我轻咳两声,笑道,“晚上在说晚上的事,好麽,美人?”
郑勃一愣,耳根子通红得点点头。
也多亏有了那绝世美男的五十两银子,书铺才能按时开张。郑勃父母祖上四代都经营书铺,和不少贩书商人认识。初时,虽然都有些怀疑,不过看了我写的满满一长卷计划书和用铺面地契房契做的保证後,纷纷响应。经过四个月的宣传,郑家书铺,不,现在是我起的名字“瀚海阁”在东市已经小有名气。不过“瀚海阁”最出名的却是...
“你有没有买到瀚海散人新出的《海棠卷》?”
“没有,唉,真是可惜。限版签名出售,我去时已经被抢完了。”
“啊!已经卖完了?不行,我要去瞧瞧!”
“我也去。说不定能看到瀚海散人呢。”
“对呀,对呀!啊,不知道他什麽样子呢?”
“一定是位翩翩佳公子。”
“听个在教坊的姐妹说看到过他呢。真的很俊美。”
“真的?那还不快走,‘瀚海阁’寅正关铺。”
哈哈哈哈...我心中大笑。
对啦,瀚海散人就是本姑娘!
随便问个长阳城内的女子,十有八九都知晓。
善绘人物丹青,以俊美男子图最为著名。富家女子以能收集全瀚海散人画卷为荣。刚刚过去的年轻女人说的《海棠卷》就是本姑娘最新美男丹青。
名气大了,应酬也来了。不过名人要讲究神秘感,也为了营造女子梦中情人形象,所以本姑娘出外都是男子打扮。就象现在。
白衣盛雪,玄色薄靴,长发高束,缎带飘飘,长扇在手...
真是,真是帅得掉渣儿啊,哈哈!
今天要去的是靠近皇城和西市鸣熙街上的长春楼。听说那一带青楼歌坊胡姬酒馆林立,歌舞极盛。长春楼就是一家大型的吃喝玩乐综合娱乐场所。
来到长阳这麽久,很少单纯的出门游玩。画画,管理书铺,真是分身乏术。为了省钱,只雇了三名夥计看店。幸亏後边有郑某人理家,前边有老李领班,生活倒也不错。
只是,偶尔那匆匆一瞥的绝代美男会走进梦来...
想他干什麽!我摇摇头。有郑某人陪伴,有个家,纳男妾的事还是算了吧。
接触的人多了,才知道西唐妾室的低微身份。不管男女,除了正室有些权力,可以要求与配偶共同吃饭,就寝外,妾室只能守著空荡荡的居室,等待主上传唤临幸。这样的变态风俗,不发生争风吃醋、窝里斗的事才是奇怪。
郑某人脾气好的没话说,我可不想他被人欺负。
正想著,已经走到了长春楼前。
进了大门,是数百坪的敞厅。高台上霓裳飞帛,燕乐阵阵,歌舞正酣。
走上二楼廊间雅座。
“苏兄,你来了,快坐。”
和那五六个书商拱手行礼,客套一番,落座。
“苏兄,何时能把《海棠卷》的贩卖权交付在下啊?在下等得心焦啊。”小眯眼男人曹帅热络得说道。
“快了快了。”我笑笑,举杯道,“下月初吧。曹兄莫急,既然答允了你,早晚是你的嘛。来来,我向你赔罪!”
“好。干了啊!”
一杯下肚,微带酸辣。
“苏兄,还有我呢?《梅花卷》在下想续约一年,已经和老李说过。你这个主人点个头就行了。来,来,我敬你一杯!”
“险些忘了,赵兄的约在下自然乐意续。好好,我就喝了这杯以示诚意。”
“来来,吃菜...”
所幸古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度数不高。不过这里人的酒量可真不怎麽样。
我笑著摇摇头,看看席间趴伏著的几人。“想灌醉我?算了吧。”
叫来几人的奴仆,各自搀扶主人离开。
我这才有机会欣赏一下栏杆外高台上的歌舞。
台上二十人都带著鬼神油彩面具。女子窄袖紧腰肥裤红靴,男子则无袖皮甲铠衣黑靴,都是头箍发带,长发披散。或站或躺或仰或伏,做著各样的行军搏斗姿势。四十根鼓锤样的木棒按著一定节奏敲击,加上旁边的大鼓、胡号,气势宏大,听的楼上楼下客人纷纷拍掌喝彩。
和我喜欢的很类似呢。
“好!”我也学著击掌喝彩著。
“哼,不过是仿照内廷的《宁陵入阵曲》,气势差了许多。”身後一个未脱稚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