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种感觉。
我接连几天给文墨染电话,她都不接。我重新感到文墨染对我的重要性。这些天,我恍惚如隔世,浑浑噩噩。
晚上我去了酒吧,江边有星之岛酒廊,酒水廉价,一打珠江纯生六十块。喝了一打酒,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喝,直到昏昏沉沉时才回去。那原本不太真实不太确切的爱情也仅仅因为两个“fuck”便化为虚无。fuck,多么真实的需求啊,原来爱情是碰不得实质的。
原以为她不再重要,可是真的分手竟这样让人烦闷。喝酒时,当那黄色汁液往嘴中灌时,发出动听的“咕嘟”“咕嘟”声。尘世间的一切,似乎都该这样,“咕嘟咕嘟”,多爽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出了酒吧,我支撑不住,抱了一个垃圾桶吐起酒来。那滋味真难受,心肺就要被吐出来。我忍不住,对着垃圾桶大骂“fuck”“fuck”。吐了酒,我清醒许多。回到住处,陈家默冲凉出来,头发一袭地披在肩上,散发着洗发香波的味道。整个人都不清楚,但看上去很美。
“你真美。”我醉眼昏花。
“咋了,作家喝酒了?”陈家默扶了我。
“不碍事,小饮几杯。真好,这种感觉真好!”我紧紧抓住她。
就在陈家默扶住我时,她身上散发的芬芳沁人心脾,我有些痴迷。我感觉这种味道很久以来就在鼻前飘来飘去,挥之不去。我嗅了嗅鼻,这香味是那么熟识。
“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说着鼻子凑近她湿漉漉的长发,那气味在我记忆中妙不可言。
“你醉了,快进去休息吧。”
陈家默的长发在我脸庞拂动,那香味让我迟钝,门怎么也打不开。
“看看,门都打不开了,还说没喝醉。”陈家默一把抢过钥匙,开了门扶我进去。
我被眼前的女人蛊惑,就在她扶我上床时,趁机把她拉在床上。
“陈家默,我爱你。谁不爱你是小狗。”我很清醒,却说着胡话。
“得了,你醉了,睡一觉就好了。”她说着扯开我的臂膀。
我对那香气有非常清晰的记忆。
“陈家默,你听着,我爱你,真真切切地爱你。”我又拉住她。我知道,换了平时,决无这样的勇气。
陈家默替我脱了鞋子,拍了拍我的脸。“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扯开我的手。
而我重重落在床上时眩晕了。可是感到什么都一清二楚。我看到她在注视我,一脸的落寂。看着她关了灯,幽灵般地飘走。门关上了,黑暗一下子吞噬了我。
第二天,当我醒来,头格外疼。阳光没有情义地隔窗射进来,房间散着让人眼花的光斑。我起来喝了一大杯水,还感觉嗓子眼火辣辣地冒烟。
洗刷时,我看见陈家默正在洗衣衫。昨晚的事一下子浮在眼前,那时我的的确确清醒着。我忐忑不安来。
陈家默看见我进来就笑了。
“告诉我,刘莹莹是谁?”
“刘莹莹?”我大吃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物?
“别装蒜,昨晚你喝醉了,口口声声地喊着刘莹莹我爱你呢。”陈家默犀利的眼睛一下子把我看穿。
“不会吧!”我笑了。我清醒地记得我是喊陈家默,怎么会叫上刘莹莹?但陈家默的样子不像骗我,不然她又怎知道刘莹莹呢?
“唉,你们男人啊,都是这样,不会从一而终。一边是小师妹文墨染,一边是记不起来的刘莹莹。这个名字好俗,该不会找了小姐,两个人喝得大醉?”
“饶了我大姐,我那有那色胆。”
“那你说刘莹莹是谁?”
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你出去下,洒家要小便!”
陈家默指了指我,走了出去。
我在刷牙时,思绪跑回从前。我终于明白昨晚陈家默身上的香味是什么香味,那香味中含着我的少年之爱。
那是一个稻花纷扬的季节,初秋的风凉洒洒的,到处传播稻花的香味。那气味很清淡,随着呼吸进入五脏六腑。我做着深呼吸,感到气味妙不可言。那时我15岁,正上初三,当时我不知为什么,总想逃学,离开乏味的校园到处游荡。一天我穿梭在学校后面的稻田之间,看风怎样扬起稻花。
那时稻叶绿翠,稻穗嫩绿,稻花泛黄。风吹过来,稻子一浪一浪地起伏,稻花飘扬起来。人在其间走上一会,身上就落满花,也散发清淡的芳香。我流连忘返,太阳懒洋洋地行驶天空,阳光如此温和,我沿着田间小径走,一切都是这样妙不可言。
半路上,我遇到一个女孩,她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她的年纪应该和我相仿,白里透红的肤色,神采飞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子吸引了我。我的孤僻、内向,让我很害羞,故装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