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尊银色的雕塑。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无力感:生之离,死之别……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它们更让人痛彻心扉呢?
“我虽然姓蒋,坐拥蒋氏江山,但是,我却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凡事都能随心所欲……”蒋子邵从他的沉思中醒来,清咳了一下,用他惯有的低磁嗓音缓缓开口道,“而且为了成功有许多事情、很多决定,都违背了我的本愿。所以你轻视我,看不起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内心何尝不为自己感到悲哀!”
“三少,假如你只是想继续向我解释,让我理解的话,那么你不用再说下去了……”沅郁既已下定了决心,说话便毫不留情,“人各有志,沅郁没有资格轻视你,更不会看不起你。沅郁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蒋子邵一声深深的叹息,道:“你成见已生,我再说什么你大概都会觉得我是在解释罢……”
沅郁默然而立,接着转身朝向大门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初时迟缓,继而加大了步伐加快了速度,裙角生风。不过片刻功夫,她便走到了大门口,月光下门槛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手扶了扶粗糙的木门框,正待跨过去,身后响起急促的几下脚步声,伴随着蒋子邵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的父亲……已经离世了……”
她惊住,身形停在原地,耳听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刚要转身,突觉腰间一紧,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落在他怀里。他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头埋进她的肩上披散的长发里。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所有与他身躯相依的地方都如火灼烧着一般——天地万物似隐去了踪迹,唯留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而已。
许久,身后蒋子邵的声音沉闷的传来:“三年前我父亲远赴日本疗伤,但是手术失败,他……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除了我之外,只有路清平知道这个消息,连我母亲都被蒙在鼓里……”
“啊……这又是为何?”沅郁吃惊,忍不住问道。
“假如消息外泄,蒋系必会内乱……”蒋子邵苦笑,“你以为我掌控人生,可是,我连最起码的孝道都尽不了。我蒋子邵实在是羞为人子,愧对天地……”他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痛楚,刺得沅郁突地一下觉得心如针扎。
“所以,别离开我,沅郁……”他沙哑着声音恳求,“别留下我一个人……”
沅郁一低头,看见那双紧紧箍住自己的手,霎时间心闸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打开,禁锢了许久的感情如洪水一般,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