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诚意做这笔生意,对我们厉系来说,又是极为重要的!万一错过了,这个……”
听到此,厉万三点头,又是一拍桌子道:“甭管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广州,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听我的!”
这一番计较,冯远盛自然是想不到的。他心中有事,行为难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陆启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脸上却是殷勤倍至,一让再让,将冯远盛带进了司令部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厉万三早就等在那了。一见冯远盛,就迎上来,不由分说,握住冯远盛的手一阵摇晃,边摇边大笑:“冯老板,可把你盼来了!哈哈!”边上陆启介绍道:“冯老爷,这位是我们厉大帅!”冯远盛吓得手心冒冷汗,在厉万三宽大的手掌中越来越湿滑,面上强打精神,习惯的想拱手道礼,手却被紧紧拽在对方手中,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厉万三又摇了一阵,才放脱,继续笑道:“路上可还顺利?南京到广州可走了不少辰光罢?冯老板可来过广州不曾?”一系列的问题下来,冯远盛张口结舌,不知道先该回答哪个。厉万三又是一阵大笑:“哎呀,看我!冯老板刚下火车,还没休息好罢!”冯远盛刚想客气两句,厉万三一笑未止再笑又生:“哈哈!冯老板,我厉万三就是一个大老粗!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别往心里去!这几天就住在我的司令部罢!”说罢一扬手,提箱子的黑衫人拎着冯远盛的行李就往内室走。冯远盛终于寻到机会开了口,急忙道:“那怎么使得?司令部乃大帅办公要务之地,冯某怎可住在此间?还是随便寻一客栈罢!”
闻言,厉万三笑容一收,立时带出一股肃杀之气,唬得冯远盛把下面得话又咽回肚子里。厉万三冷道:“冯老板是我厉万三的贵宾,怎么可随便住在外间?”冯远盛还想分辩几句,厉万三大声道:“陆启,带冯老板去客房安歇!”
陆启先应声“是!”然后又试探的说:“大帅,已经是午饭时分,您看,是不是先让冯老爷用过饭了再歇息?”
厉万三脸变得极快,又带出一脸笑容,道:“那是那是!看我,冯老板一来,我欢喜得厉害,竟然把这么重要得事情忘记了!陆启,午饭安排在哪里?”
“润福楼,冯老爷从内地而来,因此属下安排的是海鲜!”陆启恭谨的回答。
“哈哈!好好!让冯老板尝尝我们广东的特色菜!”
边上,连素来憨直胆大的阿宽也是木呆呆的。后来,主仆二人在厉系的司令部客房安歇的时候,阿宽偷偷对冯远盛道:“老爷,那个厉大帅那么喜欢笑,可是小的看他笑的时候,怎么心里毛毛的?”
冯远盛心中何尝不怕,但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训斥阿宽:“你恁多话作甚!”
一夜辗转而过。
第二日,主仆二人被晾在客房内,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莫说厉万三了,就连陆启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不知道对方究竟意欲何为,冯远盛心中的石头越悬越高。着阿宽出去打探过,没多久就回转,对冯远盛道:“不知道怎地,哪里都有士兵守着!老爷,这里是人家的司令府,我们不好乱走的罢?”冯远盛问道:“那你最远走到哪里就遇见士兵了?”阿宽抓抓脑袋:“刚出园子口就遇见士兵了,两个一队,看见我就说,请转回房……老爷,我们不是被关起来了罢?”冯远盛心中惊疑,只道:“瞎说!厉大帅是为了保护我而已!”“是么?”阿宽又抓抓脑袋将信将疑。冯远盛眼一瞪,阿宽低头不敢多言。
这样一晾就晾了五日。
第六日,陆启终于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