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素面朝天,少了大浓妆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的清秀,看上去竟有些动人的楚楚可怜。
抬眼看到她,她楞了一下,表情中隐约地闪过一瞬惊慌。
‘suzy!’她唤了她一声,声音又急又尖又快,蓦地高上去的,竟透露着几分紧张,下一秒,她身后半掩的门内,一个人影飞快闪过去。
一样东西自印宿的外套口袋掉到地上,清脆地‘铛’一声,韩国女生的眼底闪烁不定。
印宿敛下眼,木讷地对她说了一声嗨,随即慢吞吞地蹲下身,把钥匙从地上捡起。
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她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很讽刺地,她恰好不太陌生。
偷情而已。
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视线从她□在外的皮肤上掠过,没有透露出太多令人不安的情绪,简单地与她寒暄了几句后,转身,也就避免了尴尬。
入夜刮起了大风,印宿听见那诡异的风声中,有个细弱的声音在叫她,带着尖利的哭音。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出一身的冷汗。卧室里一片黑暗,又一道猛烈的风声,鬼哭狼嚎的,窗外的树影在白得刺眼的墙壁上凄冷地晃动,隐约一声哎呀的哀叫,在这样暴虐的夜晚声音尤其地恐怖。
门被拍了两下,‘suzy,你睡了吗?’是kimberly软软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狭窄的单人床上的身影僵了几秒,‘还没,你有事吗?’
‘我——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好不好?’
耳边又一阵狂风大作,睡在床下的阿诺喵地叫起来,眼睛在床底的昏暗中亮得像一盏鬼魅的灯,尤其地惊人。
‘你快一点开门哦……’
她伸手纽开床头的台灯,起身,戴上眼镜,顺手把枕边的一样东西塞回抽屉里。
打开门,眼前一片通明,印宿看了一下,似乎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卧室,客厅,浴室,厨房,洗手间……几乎所有的灯全部开了,kimberly抱着她的熊,卷着一条五彩斑斓的羊毛毯站在面前,全身裹得紧紧的,光脚丫站在她房间外面,睡眼惺忪脸上一片惊恐,圆圆的大眼睛里还闪动着可疑的水光。
kimberly冲进卧室,几个大步便跳上印宿的床,钻近被窝里,从头蒙到脚,依稀看到被子瑟瑟地抖动着,整张木床都咯吱咯吱地响。
印宿知道,她可能是害怕了。
她把门关上,搬了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
好长时间后,kimberly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半的脸,低声向她抱怨。‘你今天没有都没说一声就走了,害我一个人在学校餐厅吃饭,好孤单哦。’
印宿静默了一会儿,‘列山不陪你吗?’
‘他今天实验室里有事,我不能打扰他嘛。’她一边说着,放在枕头上的手一边玩着头发,卷曲的头发打着卷,乱糟糟的像着,‘你一定很疼爱她。’
印宿沉默下来,浅淡地笑了。
‘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