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同时督促他尽快完成合作义务,但从本心出发,舒扬真的很好奇,他们此刻会说些什么……
像大多数时候一样,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最终还是战胜了所谓的道义。于是,在这场名流云集的婚宴开始前,就出现了这样离奇的一幕——新娘双手提着婚纱,站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一边偷听着新郎倌和旧情人的对话,一边还津津有味地点评着……
“一鸣,上次在上海的时候,你还不承认舒小姐是你女朋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文海韵的语气里微微有些怅然。
“呵呵,你跟那位白先生,好像从认识到结婚,也没多久吧。”陆一鸣反唇相讥。
——从这口气来说……好像是文海韵抛弃了陆一鸣啊,舒扬暗想。
犹豫了一会,文海韵还是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废话,不喜欢我能娶回家吗?”某人撒谎的时候还能死死地盯着别人的眼睛,实在是功力深厚,叫人不得不佩服。
文海韵沉默了好一会,低头说了一句“恭喜”,转身欲走。
——戏这么快就演完了?舒扬不满,她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难道你就只打算对我说一句恭喜吗?”陆一鸣的一句话让文海韵和舒扬双双顿住了刚刚迈动的脚步。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转过头去的文海韵脸上显出薄怒。
“难道,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吗?”陆一鸣向前跨了一步,逼视着文海韵问道。
——果然,被甩的还是陆大少啊,难怪后来他会有诸如频频换女友、一直不肯结婚之类的变态毛病呢!
“一鸣,你现实点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样随心所欲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说完这句,文海韵停顿了下,换了稍微平缓的语气继续说,“是,当初我答应了等你两年却没有做到,可是我被家里人逼着跟白司棠结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陆一鸣被他问住,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家里人逼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文海韵的眼睛里隐有水汽洇出,“就算你肯飞回来娶我,我家里人,也不可能放弃跟白家的联姻……所以陆一鸣,我告诉你,我们俩的关系,在你执意要去德国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放弃了。所以,时至今日,我不觉得,我还欠你什么对不起!”
说完,文海韵撇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再没看陆一鸣一眼。
一番壁角停下来,舒扬总算有点明白这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当年陆一鸣由于太过调皮而被陆父送到了英国读高中,大概是在英国的那几年,他和文海韵谈起了恋爱。后来大学毕业,文海韵要回国,陆一鸣却坚持要去德国工作,两人定下两年之约,结果,等两年后陆一鸣回国的时候,文海韵却已经嫁给了白司棠……
原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整日上演着这么狗血的戏码啊。舒扬唏嘘的同时,脑海中倏然闪过陆一鸣的那一句“结了婚也还是可以离婚的”,一时间,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再抬头看陆一鸣,他依然站在原地,朝着文海韵离开的方向怔怔地望着,舒扬微微有些不忍,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一路小跑到陆一鸣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说:
“伙计,大幕已经拉开了,该咱俩粉墨登场了。”
陆一鸣迅速地回过神,对着舒扬笑嘻嘻地说,“好吧,那咱就——走!”
婚礼的流程都是大同小异,先是在台上任由司仪摆布着一道道仪式往下走,接着就是到场的宾客开吃,新郎新娘开始轮桌敬酒。
最先要敬的当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们,面对他们,舒扬少不得又有些紧张,幸好陆一鸣一直在她身边,桌上每个人他都先介绍一下,然后舒扬跟着打声招呼,再听领导们说上两句,最后点头称是便对了。
好容易把最中间的这一桌敬下来,舒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到还有二十多桌,她顿时有泄了气。
“放心,”陆一鸣拍拍她的背,悄声地安抚舒扬说,“今天老头子们都来了,那些小霸王闹不起来的,我们只需要按照顺序照这一圈把酒敬过去就好了。”
舒扬点点头,打起精神,踩着九公分高的高跟鞋,继续辛苦作战!
一圈酒快敬完的时候,陆一鸣拉着舒扬躲到角落准备先歇上一会,不想,他俩刚站定,后面就传来一个哀怨的男音:
“一鸣,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独自结婚啊……”
舒扬一凛,六月的天气,她愣是因为这句话而打了个寒颤。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一鸣的发小秦承越。
“呦,月月啊,没有了我,以后你只能独自面对那些个相亲了,真是凄凉啊,要不,你也找个人,早点安定下来吧。”天知道陆一鸣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活到三十岁,他终于有机会劝别人结婚而不是被劝了!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