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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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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何为怀忧心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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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四两?碧痕的父母不曾对族里说吗?他们犯了官司,急了筹钱给苦主儿销案,将碧痕抵了四百两纹银给杨家做丫鬟,生死不计。那卖身的文契我现没带在身边,压在洋行里,本想烧了还这丫头一个自由身,又怕日后说不清,才留了下来,打算她嫁人那天烧了。我稍后取来给你等验看就是。既然要赎回碧痕,也是使得,我近来手头紧,要添一件皮袍子,只须将四百两本金还回,利息送与碧痕做嫁妆就是。”

    见珞琪说得从容,那对夫妇面面相觑,嗫嚅地说:“是~是四两。”

    珞琪盈盈浅笑地接过那份契约弹弹那做旧的纸笑道:“你们这是私自伪造契约诈骗官府银两。哪里听说过典卖丫鬟要府里老爷的印章的?你可知道先父在朝廷何等身份?岂会在你这区区贱民的卖身契上签押?大户人家买卖奴仆,都是管家或下人去做。再者,签押的日期,那年家父人在海外,何人与你签押?你或许不知,我贴身的丫鬟多是广州将军它它拉府上给买来,就是碧痕也是当今真妃小主儿家的管家去买来的。那管家人在京城。若是打官司,就请了他来便是。”

    珞琪说得漫不经心,似乎根本不介意碧痕的去留,反是欢喜那丢了的四百两银子即将回来。

    碧痕在一旁已经面如土色。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老夫妻对视一眼,一脸的尴尬,听说人就让她们领走,要四百两银子,立刻手足无措。

    戴毡帽的男人说:“这文书,不是我们伪造的。”

    “是不是,且去官府里问话,若是核实了是你们伪造文书敲诈,那打板子下大牢都是你们该受的。还钱是少不了的,人你们自带去就是。”

    四百两银子也是笔不大不小的数字,听说要逼他们拿钱,还要去官府吃官司,老妇人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道:“少奶奶饶命,不关小的的事,小的就是滦州城一户缝穷拉车的,不是碧痕姑娘的族人,是有人给了小人银子要小的去官府告发的。那人就是贵府的管家。”

    福伯在一旁气得脸色惨白刚要开口,珞琪笑了指了福伯问那老妇人:“你可认得这位老爷?”

    老妇人摇头,珞琪骂道:“一派胡言!还在牵扯旁人,快拿去官府打板子,不怕他不招认!”

    “如此刁民,送去官府好生审问。”杨云纵骂道。

    珞琪见这人原形毕露,诡计被拆穿,劝解众人道:“杨府时体面的人家,息事宁人罢了。不过,她既然招供不认识碧痕,如今又能指认出碧痕的模样,定然家中有暗鬼,还是要查一查。”

    一句话一旁的四姨太脸色忽白忽紫,周身哆嗦。

    后堂传来老爷杨焯廷的咳嗽声,苍凉的声音喝道:“送去官府,查个究竟,不信这些贱民能翻天!”

    回到房中,碧痕坐在房中抽噎,哭得眼睛红肿。

    它妈妈在一旁骂:“这是哪个缺德的害人?不得好死!”

    又赞许地对珞琪道:“少奶奶果真是冰雪聪明,竟然一眼识破了那些人的诡计,诈得他们自己招认。”

    碧痕这才睁大眼惶惑的问:“小姐,你也是在骗她们?你没有我的卖身契?”

    “傻丫头,你的卖身契都被我当你的面烧掉了,怕是就是有人知道这一点才来借机敲诈。再者,你进府时我才多大,哪里记得什么谁去签押的卖身契?不过是那些人做贼心虚,不禁推敲罢了。”

    “小姐,他们这么害碧痕是为什么?”碧痕抽噎地问。

    “是生气你嫁给你家姑爷做姨娘。”珞琪笑着抚弄碧痕的发髻,心里却一阵酸涩,眼前的小丫鬟碧痕,就要同她分享一个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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