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姐,我闯祸了。”我一听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问他怎么了。他支吾了半天,喃喃道:“有人来店里闹事,我那帮哥们儿跟他们干起来了。昨晚的事,本来也没什么,开酒吧这种事也不少见,再说打得也不厉害,就是我脑门儿上被拍了一道口子。结果下午工商局的人就来查我,具体电话里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要没收我的营业执照。我找了一圈熟人,可这次不知踢到哪块儿铁板了,工商局那边就是不松口。姐,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路子。”
如果真像他说的,就是酒后闹事挂了点彩,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这背后有没有内情。我问他知不知道闹事的人叫什么。他想了想,说好像听人叫他梁哥。我愣了一下,问他那人是不是个子不高,戴副眼镜,长相挺斯文?电话那边小k连连称是。我思量了一下,没给他准信儿,说明天下午给他电话。他连连道谢,我安慰了他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拎着三包东西推门走进病房,展阳阳在,修月也醒了。
展阳阳看见我来,从床边走开,让出地方,自己坐到对面沙发上。
“叶子,你晚上回家睡。”修月摆摆手,让我坐在他身边。
“你没看见这里有两张床?”我放下东西,脱鞋上床,靠在他肩上,拉过他的手轻轻揉捏,舒缓针眼儿周围的青色淤痕。
“真肉麻。”展阳阳没好气儿地嘟囔。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故意问。
“哼!”他别扭地转过头,不说话。
“还跟展夜怄气?”
“凭什么他能干我就不行。”
“他觉得你更适合去我那儿上班,我也这么觉得。”修月淡淡地插了一句。
“又不冲突!这个比赛不过是玩票性质。”
“那万一你得了冠军呢?”我问。
“切!我要想,冠军肯定是我的。”拽上天的口气。我忍不住故意打击他,“你手这样,就算入围了也没法跳。”
“不能跳就唱呗,我唱歌也不差。”
“唱首来听听。”我随口提议。
“想听我唱歌?”他挑着尾音,大眼珠子里闪着小小的算计,逗得我直乐,“怎么,听你唱歌还有条件?”
“那当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有幸聆听天才的歌声?”
这次,连修月都笑了。
“说说你的条件。”我很配合地满足他的小心思。
“那个,”他讷讷地,“你能不能帮我跟展夜说说,让他别,别生我的气?要是他不干,你能不能替我向他道歉?他要实在不喜欢,我弃权不就得了。”
小孩儿挺懂事,我对他的看法有点儿改观:“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那效果不是更好?”
“不要,我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那你又让我帮你道歉?”
“我那是看在他受伤的分上让着他,不跟他较真儿。”
“我听明白了,合着你是不想自己撒谎,就忽悠着我去帮你撒谎,哄展夜不跟你计较,是不是?”
“你!”他脸刷地就红了,别别扭扭地偏过头,咬着嘴唇不看我。
“不用管他,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小北不是让你回家吗?司机估计已经在下面等半天了。”修月揽着我,很明显地下了逐客令。
“真没劲!过河拆桥!不帮你做账了!”小孩儿气呼呼地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展阳阳走后,我下床把齐小北带来的饭菜热了一下。修月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说要洗澡。有时候,我觉得他特像个小孩儿。
“吃太少了,不行。”
“吃不下。”
“扯呢,这么大个人就吃这点玩意儿哪够!”
他皱着眉,没什么兴致地扫过摆在面前的青粥小菜:“我看见粥就烦。”
我哭笑不得:“你说这怪谁?你要好好的,谁会有事没事老让你喝粥。”
他笑,揽过我偷亲一口:“想让我多吃,该怎么做你知道。”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把有点凉的粥倒掉,重新热了一碗,“以后有了孩子要是脾气像你,家里请十个保姆也不够用,张嘴——”
“孩子?”他喝下我递到嘴边的粥,“咱俩的孩子?”
我脸一热,手抖了抖,差点把粥打翻。
“叶子,我得找人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秘方能让咱俩折腾出对双胞胎,最好还是龙凤胎,省时省力又高产。”特理所当然的语气,轻飘飘的,散着融融暖意。我低低嗯了一声,眼睛发红,没说什么,默默地喂他喝粥。
刚才就喊着饱了,现在却不但把我手里这碗喝个精光,还奇迹般地要求再来点儿。热气腾腾的粥让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打了一下午点滴,他的烧也退了不少,脸色不那么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我心情不错,在床上跟他磨蹭了会儿。他非得洗澡,我坚决不同意。他跟我耍赖,说身上黏得难受,不洗睡不着。我不跟他啰唆,不行就是不行。他让我掀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