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了。
何老爷的豪宅虽说远远无法与国公府相比。但在这小县城也算是十分难得了。王锐尽管早已位高权重,但心态却没有那么“”。骨子里还带着现代人的率性随意,绝不会因为各地方官招待自己的规格稍差一点就会真正计较地。住的地方不需要豪华,只需宽敞、干净、安全即可。
由于赶了一天的路,王锐已微感疲累,他在将从郑仕言和马士峰那里听来的情况细细思索、整理了一番后就上床安寝休息了,准备养足精神以应付明日之事。他没想到就是自己这比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睡觉,险些酿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大祸……
就在他睡着不久后,孙传庭忽然独自一个人来求见威国公。他现在还只是个失意地部曹小吏而已,除了姚福欣外。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威国公亲自点名将其选入到随员之中的。
孙传庭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在刚得知消息地时候都不敢相信,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没有听错,真的成了钦差使团中的一员。那么为了证明没有选错自己,孙传庭也很想尽自己的能力来证实这一点。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他来求见威国公。
只可惜他被王谦毫不留情地挡了驾,王谦虽说不是什么刁奴,但也绝不可能会为了孙传庭这么个部曹小吏去惊扰国公爷的美梦。
孙传庭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在犹豫了片刻后只能是诺诺告退了。那件事情自己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无真凭实据。若因此而惊扰了国公爷,他可是吃罪不起。
就这样。一场本来很有可能避免的灾祸,最终失去了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的机会……
夜深沉,整个商河县也寂静无声,仿佛睡得与这夜色一样沉。
三更天,何宅蓦然间火头四起,火借风力,眨眼的功夫已成熊熊之势。伴随着大火地还有突起的震天喊杀声,只片刻间,整个何宅就仿佛变成了一个炼狱场般。
紧接着县城中也是四处火起,城外火光冲天,喊杀声直冲云霄,似乎有数千暴民要强攻商河县城……
因为是在城内,所以5oo龙虎卫不可能和王锐住在同一个宅子内,而是就近驻扎,何宅里住的只是几十名亲兵护卫以及聂枫等人而已。
火光与喊杀声一起时,王锐就已猛然惊醒过来。他迅穿好衣服,示意和衣而睡同样惊醒的晴儿和芸儿躲在床上不要下来,然后下得地来准备查看情况。
他还没走到门口,王谦就忽然破门而入,脸上略带焦急之色禀道:“爷千万别出去,有一伙贼人突然杀进来了!点子扎手得紧,李将军和聂家兄弟都已经被缠住。我在这里护着爷,只要坚持到史、周将军他们来就安全了!”
王锐透过窗子向外一望,只见外面火光中影影绰绰喊杀震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贼人杀了进来。
他的眉头紧皱,心说这伙贼人也当真是能耐不小,竟能这样杀进自己的行辕,并且连李惟民和聂氏兄弟这样的高手都给缠住,恐怕绝非是一班蟊贼那么简单。
正想着时,窗户忽然猛地被撞破,一个瘦小的人影闪电般穿入,站定身形朝王锐哈哈一笑道:“国公爷别来无恙,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抱歉,这一次小人却是来取你性命的!”
王锐看着来人忍不住心中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明白了贼人为什么能如此顺利地杀入到县城和自己地行辕中来。原来这人不是旁人,却正是那个所谓逃脱地锐锋营的兵士马士峰!
他迅镇定下来,冷冷地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锐锋营和赈灾地银两到底怎么样了?”
“马士峰”得意地哈哈笑道:“在下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而已,名字国公爷不需知道,只好委屈您做个糊涂鬼了!锐锋营和赈灾的银两的确已落入到我等手里,在下白天乔装混入,就是为了取您这狗官的命而来!”
王谦闻言在一旁不禁怒道:“狗贼休得猖狂,想要伤得了爷,要先过了我手中的刀再说!”说罢他也不罗嗦,手中的“乌龙斩”刀光如电,直朝“马士峰”飞斩而去。
“马士峰”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毫无惧色,挺刀就与王谦斗在一起。
只斗了几合,王锐就惊讶地现这“马士峰”的身手竟然丝毫不在王谦之下,王谦的手中虽有“乌龙斩”宝刀,但是却丝毫没占得半点便宜。
王谦自是也察觉了此点,他担心会误伤到王锐,所以有意将战斗向屋外引去。不料此举也正中“马士峰”的下怀,立刻跟着王谦杀到了屋外。
还没等王锐来得及松口气,屋顶已在一声巨响中猛然裂开了一个大洞,砖木横飞与漫天烟尘里,三道人影从天而降,人刚一落地,就又倏地弹起,同时向他迎面扑来。
王锐这才明白过来“马士峰”的本意也是想将王谦引出屋去,为他的同伴好制造杀机。仅从这三个人的身法来看,也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好手,以王锐的那点子功夫连一个人都远远不及,就更别提三个了,眨眼之间他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自从第一次被聂灵儿所制后,王锐就已经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