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弹劾那些卖家什的官员们有失官威、官体,另一方面也恳请皇上立刻停止捐输之事,追究威国公“横征暴敛”的不当之举,莫要将满朝的官员们逼过了分。
小皇帝虽然将奏折留中不,但一干官员们却趁此机会又动了一波群起攻讦王锐地攻势。尽管来势汹汹,可连如此下作地手段都使了出来,已给人一种垂死挣扎,穷途末路的感觉。
王锐对那些家伙小丑般地举动只是一笑置之,根本未予以理会。他和谢天博将那些绢册仔细研究了几遍之后,终于选定了率先开刀地目标。
又过了一日,王锐命人拿了名帖去请梁植、吴淳夫和曹钦程三人前来叙话。
梁植。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其弟梁栋乃是内廷“五虎”之一,秉笔太监,兼掌酒醋面局,是老魏的心腹死党。
吴淳夫前面刚刚提过,眼下是太仆卿、右副都御史,外廷“五虎”之一。老魏的心腹干将。
曹钦程是太仆寺少卿,“十狗”之一。属于是老魏狗腿子一级地人物。
这三人俱是阉党的干将,品秩亦高,乃是眼下死硬派的中坚人物,王锐决定就从他们三人下手,一举敲碎死硬派的坚硬外壳!
三人见王锐客客气气地有请,也不好表面上撕破面皮。同时亦产生了一丝好奇心,想看看这位威国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各自答应下来。他们并不害怕,心想你无论耍何花样自己也不会买帐,只是想亲自看看对方到底还有什么手段罢了。
就这样。三人依约先后前来。王锐心中暗喜,当下与每个人分别进行了一番单独的密议,打响了攻克堡垒地战役……
他最先见的人是梁植,此人倚仗着弟弟梁栋地权势先是荫萌锦衣卫,现在又爬上了都督同知的高位,为人招权纳贿极为贪婪,留下的“小辫子”颇多,所以王锐挑选了他最先开刀。
都督同知也是从一品的大员,因此王锐表面上招待得甚为客气。待下人奉上香茶退下后,屋内已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王锐端起茶来让了一让,然后笑吟吟地说道:“梁大人百忙之中肯屈尊驾临,锐实是感激不尽!这是上好的大红袍,梁大人请了。”
梁植端起茶来轻轻啜了一小口,随即也微笑着说道:“呵呵,果然是好茶!但威国公今日请梁某来想必不是只为了品茶吧?不知究竟有何事,还请威国公直说无妨!”
王锐见他如此沉不住气,已知其无甚真才实料不难对付。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心。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梁大人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锐今日请梁大人前来,正是为了捐输之事!”
梁植的双眉微微一跳,低头又品了口茶,却没有说话,静等着王锐地下文。
王锐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锐自受命主持捐输一事,日夜惶恐不已,生怕误了皇上与朝廷的大事!所幸托皇上鸿福庇佑,眼下百姓与富贾豪绅俱是踊跃支持,捐输一事亦大有起色,只要满朝官员再积极响应,则大事成矣!只可惜现下朝中官员大多对锐有所误解,仍是响应少,此诚令在下头痛。锐自思梁大人乃朝中重臣,且人望颇重,若能于此事身为表率,必能让他人纷纷效仿也!因此锐今日请梁大人前来,就是想恳请大人支持的,想必大人不会令在下失望吧?”
梁植心下冷笑一声,表面上却眉头微皱,做出一副难为状道:“威国公为国事殚精竭虑,梁某身为感佩!在下身为朝臣,理当为皇上与朝廷分忧,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想那五军都督府也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地方,梁某那点俸禄也仅够勉强养家糊口支撑门面而已,哪里还有余力捐输?威国公总不至于让在下也学那些官员去琉璃厂变卖家当吧?”
王锐淡淡一笑,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梁大人说笑了,大人生财有道,并且一向出手豪绰,如何一提到捐输就变成了无有余力?在下诚心想肯请大人支持,还望大人莫要推三阻四令人心冷才是!”
梁植闻言心头霍地一跳,将脸色一沉皱眉说道:“梁某好意前来,威国公却含血喷人,恐怕这才是令人心冷吧?在下何时生财有道,又怎样出手豪绰了?未知威国公可有凭据否?”
王锐莫测高深地一笑,紧盯着梁植缓缓说道:“一朝平步上青天!梁大人可还记得此句么?大人为此曾一掷5ooo两银子,算不算得出手豪绰?不知道此事若是被皇上和群臣知道了会怎样想呢?在下鲁钝,还请梁大人教我!”
梁植面色猛然一变,冷汗一下冒了出来,紧盯着王锐失口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他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及时刹住了车,强自镇定着冷哼一声说道:“威国公信口胡言,含血喷人,皇上圣明,是绝不会轻易相信你地!”
原来天启元年时他的一个子侄参加乡试,主考官就是当时的翰林院编修钱谦益。
于是梁植找到了钱谦益,花费5ooo两银子打通了关节。约定预捏字眼以为暗号,只要将“一朝平步上青天”被王这七个字巧妙地置于每段文章的末尾。主考官就自能很方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