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即上前,温柔地擦去她流到下颚的泪水:“别哭了,我们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
花妈妈听了这话,惊恐地转头,瞪大双眼,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你还想做什么?”
田即桀桀笑着,起身穿上里衣,又整了整头发,才一手从刘速手里接过一根银色的长针,一手抚着花妈妈平滑的小腹:“特地为你想的呢,很别致的礼物。”
花妈妈看着他手里的长针,骇得眼周都瞪出了眼白:“不!不要!”
田即掏掏耳朵:“好吵啊,这么吵,怎么能静下心来呢?”说着头向兰放撇去。兰放会意地微笑:“迷药还剩一点,要不要把那小丫头也弄倒?”
田即摇头:“没人旁观,就没意思了。总要有个喝彩的,也要有个告密的,可是?”
我瞪着他,双眼喷火:“你个混蛋!你个变态!虽然我看见了你是怎么死的,但我恨不得你死得比那凄惨一万倍!”
花妈妈左右摇头,挣扎着,但她哪敌得过一个男子的力气?很快她就被强灌下迷药,身子渐渐瘫软。
田即左手牵着右手衣袖,三指虚捻长针,手臂轻摆,低头沉思,私在琢磨着应如何下手。他动作太过闲适,好似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洁白无暇的皮肤,而是一张上好的宣纸,再怎么珍惜郑重,也仅仅是怕把这宣纸写坏了罢了,——若真写坏了,难道也不过就是扔了了事?
我似乎已猜想到他要做什么,但我不敢细想,我怕我真的猜对。
田即抬头,征询地:“先在丹田,之后是后臀,然后是腰部,如何?”
刘速笑道:“不错,错落有致,丹霞白雪,一定十分好看。”
兰放随即递上一盒类似于胭脂的东西,也笑道:“就看你的了,这么别致的东西,可要小心谨慎些,别糟蹋了这一身胜雪肌肤才好!”
田即伸手接过那盒东西,打开,果然是红彤彤的一片,只是那东西似乎还随着他动作缓缓流动,色泽也比一般的胭脂要艳上几分。他微笑:“这个自然!你们放心就是了!”然后就捏起银针,挑了点那红色的东西,向花妈妈小腹刺了下去。
我的怒吼被堵住嘴的布团生生憋回了肚里,转成了无尽的眼泪喷薄而出。
透过不尽的泪光,我看到他在花妈妈身上分别刺下了花叠翠三字,所用的,就是在他们三人胃里发现的三幅图上的图样。鲜红的狰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仿佛什么东西的触角,爬满了花妈妈的腰部。
怪不得,怪不得花妈妈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拒墨谦于千里之外。已发生的劫难可以忘却,可以当做不存在,但留在身上的印记却是怎么也洗刷不掉的,她要怎么带着这耻辱的印记,去面对她深爱并深爱她的男人?就算他不介意,她也不可能不介意。花妈妈的心向来比天高,在遇到墨谦之后,她不是没有彷徨过,我曾看到她目光炽热地追随着墨谦的背影,却用冷脸来面对他爱慕的眼神,当时年纪小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是痛苦的吧?爱的人太过优秀,她要用什么来说服自己投入这场倾斜的爱恋?当她义无反顾地投入这场爱恋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的身世和身份?
难怪她自那夜起,就再也不肯接客,即使被宝妈妈打骂,难怪她自那夜起就再也不穿红色的衣裳,不再戴红色的饰物,也拒绝我再与她共浴。这个秘密这个耻辱她独自承受了五年之久,她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她这五年憔悴得如此迅速,也难怪她每夜都要将自己灌醉。
我的花妈妈,我可怜的花妈妈……
不,不要再让我重温之后的事情了,我不想看到花妈妈醒来时无助绝望的神情,我不想看到她和墨谦说与君相决绝时高昂的颈子和脆弱的眼神,我也不想看到墨谦温柔受伤却狐疑的双眼。他一定是去查了,他也想从我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但吓傻了的我经他一刺激,终于彻底崩溃了,于是花妈妈求他替我催眠,并以死相挟,求他不要再查这件事,因为这事翻出来,只会令她羞愧至死。
可怜墨谦,只是隐隐猜到,却始终不知道,花妈妈当时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自己似乎躺在床上,又似乎还是被绑在床头,又似乎是躲在床下默默哭泣,我到底在哪?
墨让的声音缓缓传来,是他在叫我醒来。听到他的声音,我稍镇定了些,收敛心神,不待他说完,就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倒把他吓了一跳:“小艾?”
我双目喷火:“那三个畜生葬在哪?”
墨让按住我双肩,不让我起身:“小艾,你要干嘛?”
我磨牙:“挫骨扬灰!”瞪他,“你让开!”
墨让更加用力地按住我:“小艾!你冷静些!那些家伙你什么时候想去泄愤我都由你!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不会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应该去看看花妈妈?!”
我怔住,深吸一口气,闭目缓缓道:“你说的对,是我失去理智了。谢谢。”
墨让笑了,拍拍我的手背:“走吧。”
他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