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让问我:“走了这么半天,渴不渴?骑马还习惯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笑了笑,正要开口,南平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夏至还在等我们呢!”
没错,我和墨让,中间隔着南平,三人各自骑马,奔向田府。
南平这厮不知哪根筋搭错,一路上不停地在抢白,不让我和墨让正正经经地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这一路上,墨让主动开口十七次,我挑起话题十二次,南平打断了三十一次。没错,有两次,他甚至用不同的话题一再打断,只是不让我们一问一答地说起话来而已,连骑马并行都是他在中间,好似我是织女,墨让是牛郎,他就是那万恶的王母娘娘。
嗐,这是哪跟哪啊?挨得上么?
我以怪异的眼神看了南平一眼,他却急忙抢上,挡住了墨让露出的那一点点面庞的轮廓。喂喂,差不多就得了,吃错药的副作用也没您这么另类的啊!
不让我跟墨让说话,跟您说话行不?我不爽地:“南平,最近无月小筑里闹耗子,你晚上有没有听见?”
南平侧头想了想:“没有啊,晚上很安静啊。”
我哼哼:“怎么没有,你睡得太死了,晚上悉悉索索的,吵得人睡不好觉。”
南平点点头:“你说有就有吧,知道了,回头我弄只猫回来。”
我斜他一眼:“猫多难伺候啊,找只狗来吧,不光能抓耗子,还能看门护院,见着认识不认识的,都上去叫几声,多威风!”
南平切了一声:“说什么呢你?狗什么时候抓过耗子?”【1】
南平还没说完,墨让就乐得直打跌,险些摔下马去,南平看墨让乐成一团,一脸茫然,我笑眯眯的:“是么?没抓过么?”
话音刚落,只见天边两道紫色的烟雾升起,墨让眉头一紧:“夏至是不是曾说,她用紫色烟雾作为紧急信号?”
我们对视一眼,俱都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三声鞭响,三骑黑马绝尘而去。
田府出事了?那人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夏至今早才遣小杜捎来口信,语焉不详地说田府有麻烦,他们恐怕人手不够,要我们前去帮忙。这不到二个时辰的时间,田家就出事了?
田即死没死?
该死的夏至,这个急性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叫小杜来传话,却连什么事情都没交待清楚,人家也只能一问三不知地摇头,只会说捕头看起来精神不佳,情绪紧张,怕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田即应该是没死的,不光没死,而且性命暂时无忧。若是真的危在旦夕,那么离了这么远的距离,叫我们也是来不及的,要是死了,那让我们去处理后事就好,尸体总不会跑的。那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那人是不是终于沉不住气,出现了?还是田即说了什么?不对,这些都不会这么紧急,田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些疑问在我的心里翻滚涌动,马蹄得得急踏,劲风扑面,只言片语甫一出口便被吹得凌乱不堪,我只得伏低身子,全力策马,眼角瞥到他二人也是表情凝重,且带有一丝疑惑,好似是在说:你叫我们去,到底是要帮你做什么?!
三匹马都是脚程极好的良驹,过不到二刻,我们便已能遥遥望见田府那在阳光下闪烁的琉璃瓦。墨让站在马上,双足轻轻一点,人便已飘向田府院墙,只丢下一句:“南平,留在这儿照顾小艾!”便不见了,我哼了一声,待马停稳后才翻身下马,问南平:“行了,墨让走了,你好歹说说,今天早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南平啊了一声,反而尴尬起来,望天望地望田府大门,眼神乱飘,就是不接话。
我戳了戳他肩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告诉你,若你再这样下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结果都只会适得其反。”
南平轻咳一声,道:“你猜田即究竟有没有说出什么来呢?”
转移话题?我也有样学样地轻咳一声:“南平,你不觉得你今天出门,忘做了一件事么?”
南平疑问地:“什么?带验尸的工具么?放心,田府有大批捕快在,他们可以去衙门拿一套现成的给我们使用。”
“不是。”我敲了敲他的大头,“空的。南平,你忘了灌水了。【2】”
南平想了半天,才嗷的一声,悲愤地指着我,食指在风中微微颤抖。
我无视他落叶般青葱的手指,背着手踱进田府。哼,不让我和墨让说话?看我玩不死你。
伸手推了推田府的红漆大门,竟然应手而开,咦?没个应门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进出的园子,怎么没人管?有古怪!忙回头冲帕金森-南平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再转身向前。
走了十几米,还没看到半个人影。不对啊,上次来时,田府虽然因为七小姐的病情而阖府谨言慎行,但往来仍有许多家人小厮,怎么不过几天的功夫,田家就好似举家搬迁了一般?
正疑惑着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