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看面前那瑟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小女孩已经十八岁了,没错,比我大。可人家完全遵循大家闺秀标准养成守则养大的,要弱柳扶风,既然是弱柳,自然是要瘦,您见过杨贵妃扶风么?这孩子瘦瘦小小,缩在层层衣服里,双眼呆滞,像个木头娃娃。
望天,我怎么这么蠢啊,竟然被南平拉来做这种事?
南平说,吴越不见了。——切,他一个月怎么也能不见个二十天,这是新闻?
南平说,夏至刚刚来了无月小筑。——人家一个月也有二十天要来报道,这也是新闻?速度说正题!
南平说,夏至说田家闺女找到了,但是已经疯了,不让男人靠近她方圆一丈的距离。
南平说,夏至让你快些随我去田家,你帮忙看看田家的闺女,是否受了什么伤,应该怎么治疗。
我摊手:“拜托,咱只学过检查死人,你可是让我活马当死马医?”
南平拱手哀求状:“难道我还要去请个产婆么?”
想到这,我不由搓搓手臂,再次想起花妈妈最后的那个拥抱。花妈妈很少拥抱我,她说她讨厌她身上的脂粉味儿,更不想让我沾上。但今天她没有化妆。她拥抱了我,软软的暖暖的,一个拥抱,让我心情大好,于是这原本不会答应的事,我也应承了下来。
没错,在我面前瑟缩着的就是田家的小姐。
田家女儿行七,乳名西西。田西西,听着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甜兮兮。也正因为如此,别人要么叫她田家七小姐,亲厚点的便叫她西西,小七,从没连名带姓地叫过这位小姐。倒也是,田七,田西西,一个护牙的,一个毁牙的,多么矛盾和谐统一啊!
但,这位甜得腻死人的小姐如今复姓可怜,可怜兮兮地眨着一双小鹿样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一行进门,然后在南平迈步走近的时候,拉长了嘴巴尖叫。
我堵住耳朵,无语仰望天花板,可怜的天花板明显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非板的待遇了,被震得簌簌地落下些白粉和木屑,落了我们一头一脸。
经过严酷事实的考验,我们三人中还是夏至定力差些,她最先忍受不了魔音穿脑的痛苦,一脚将南平踹了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狮吼功收势,小鹿斑比再度现身。我头疼不已,转身问夏至:“不会我走到近前,再给我来个狠的吧?”
夏至也一脸尴尬,突然就抬手掐了我肩头一下,我吓了一跳,大声问她干嘛,突然发现,连我自己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
靠,封了我的听觉?
你奶奶的,点穴很了不起么?也不问我一声就动手?!
叹气,算了,迈步上前,拉起田小鹿的手,示意她起身。
奶奶的,我这次来的任务,竟然是给田小鹿洗澡。
检查当然要脱衣服才行,但小鹿小朋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咱不敢试着让田小鹿在非正常情况下脱衣服,太容易造成非必要人员伤亡。但,洗澡你总要脱衣的吧?没见过洗澡还穿肚兜的。
小鹿同学激烈地反抗了一阵,估计也是受不住热腾腾飘着香气和花瓣的洗澡水的诱惑,半推半就地从了我了。
一个时辰后,我浑身精湿手脚酸软地爬出来,对着夏至横眉怒目大声嘶吼:“给我解穴!”
夏至掏着耳朵陪着笑替我解了穴,迫不及待地问我:“怎么样?”
我疲累不堪地:“身上没有伤痕,发间也没有伤痕或异物,全身没见着骨折或是暗伤的迹象,软组织也没问题。我捏遍她全身肌肉,也没见她作出过什么过激的反应,想是根本就没受什么伤。”
一个焦急的男声突兀地插进来:“那她还是完璧么?”
我挑挑眉毛,瞪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家伙,哪根葱啊这是?长相普通,既不猥琐也不正派,属于湮没于茫茫人海中的路人甲。也许是他个人的气场太过虚弱,我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这家伙像个盆景一样,似乎谁也不会给予他太多的注意。夏至被我捅了一下,才想起来替我介绍:“这是田家大公子,田家小姐的亲哥哥,田即。”
哗,田鸡,很好很强大,很想见识一下田家老太爷,能给自己儿女起这么拉风的名字,应该也是个很彪悍的人物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无奈地:“这位公子既然是她亲哥哥,咱也就不讳言了。检查这个,非得当事人配合不可,你那妹子反应太过激烈,踹了我好几脚,咱又没外家功夫傍身,恕我无能为力了。咱毕竟不是稳婆,若您真想知道,不如去找几个专业的稳婆来好些。”
唉,女人还真是天生弱势,被绑架半个月,首要检查的就是贞操是否还在,若是不在了,哭天抢地指桑骂槐,这姑娘也就算是提前死了。贞操,哼,贞操!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也是受害者,怎么失了贞操就成了荡妇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不合理的事情了么?
田即明显没有注意我们几人表情,兀自皱着眉感叹:“唉,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