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恩果然否认了她对副将邵云曾经招认的供词,对□小柱子一事拒不承认。
待周玉把她审问的结果向夏侯千树回报的时候,事情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大致剧情如下:出身低下的小柱子因生活所迫无奈从了军,一心想傍上一位家境殷实的女兵,嫁个好人家,攀个高枝儿。那张家恩家境不错,是小柱子的理想目标之一,平日里他便没少挑逗勾引,前日更是趁子廉不在,便把张家恩约到了屋里,欲成好事,奈何被临时归来全不知情的子廉撞见,又怕传出去无法善了,索性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便引发了一连串的殴斗事件。
周玉说完用那双精光毕露的小眼睛瞟了面沉似水的夏侯千树一眼,“那张家恩拒不认罪,将军您看,是不是需要用刑逼供?”
“先关着吧,切不可用刑,若照周都尉的话讲,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呢,可得好生伺候着。”夏侯千树斜睨着周玉,脸上声色不动,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此事不会轻易了结,千树早有心里准备,张家恩也好、周玉也罢,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小卒,自有幕后的人操纵着这一切,不到时候不会浮出水面来。而那幕后的是谁,要达到个什么样的目的她一样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估计着第二天的早朝必不会平静,该跳梁的跳梁,该出手的出手,必然都会对着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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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千树派人赶了马车,载上子廉,下午的时候便回了南苑。
子楚见到子廉时,子廉正头朝外趴在马车上,撅着屁股,五官变形呲牙咧嘴的疼得直哼哼。
似乎是一路的颠簸终于告一段落,车上那个小霸王凶巴巴的对着夏侯千树咆哮:“都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连累我屁股开花。”说罢还一脸怒意的挥了挥拳头。
“行了,行了,不是给你垫了厚厚的垫子?怎么一路上颠的疼得紧了?”语气里分明是不容忽略的关心和亲昵,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子楚就那样皱着眉,僵在原地,看着子廉气呼呼的对着夏侯千树狂吠叫嚣,而他仍是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子廉来了,他似乎受了伤,好像还伤在屁股上,就这样而已。
“让子廉在你的静怡轩住一阵子,他不想回家。”千树转头对着表情尚有几分呆滞的子楚说到,又吩咐下人把子廉抬去了静怡轩。
悠然院。
“发生什么事了?子廉是怎么了?”子楚的眉头自打在门口见了子廉便再没舒展。
“哦,他在营中逞英雄,被打了二十军棍。”千树接着又把事情简要对子楚讲了一遍,继而道:“他在静怡轩住着你也方便照顾。想来他是怕家里人责怪,不敢回去的。”
“他愿意让我照顾?”子楚有几分犹疑,有几分顾虑,更有几分不情愿。他是知道子廉的,从小便喜欢欺负他,自从他嫁给了千树,更是再没给过他好脸色,如今……
“我同他说了,他也没反对。”
他怎么会反对呢,巴不得来她府上,住她家里,伴她身边,谁伺候又有什么大不了。子楚心中明了,却未曾言语,心中徒增几分烦闷。
“我还是偶尔去看看好了,平日就让小山去贴身伺候着,也省得他看了我处处不痛快。”子楚清晨听说千树晚归是为了辅导子廉,便心中郁郁,此番见他竟然住到了南苑,胸中更是如同压了块巨石,憋闷得喘不过气。
“宝贝不高兴了?”千树凑过去,眨着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子楚看,唇边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没有。”子楚却是任她怎么逗弄也笑不出来。
“分明就是不高兴了。”千树看着子楚眉间的褶皱越发的深刻,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怪我把他带来吗?”
“不是。”子楚轻轻说了声,然后唇抿得紧紧的。
千树拉过子楚的手,“他受了伤,还是我下令命人打的。他死活不肯回家,营里又没有放心的人照料,你是他哥哥,不来这里,岂不是没地方可去?”
“他可不是冲着我这个哥哥来的。”子楚小声咕哝着,明知道千树听得见,可他就是想让她听到。
“但我可是冲着他是你弟弟才带来的。”说完还撅起了嘴,一副可怜委屈样。
子楚听了貌似有些受用的这么一句,心里微微的平衡了些,不禁有些开怀,虽然也明白她是在哄自己开心,更了解她对子廉的那份情谊远不是青梅竹马那么简单。
“得住上好些日子吧。看他那样子似乎伤得不轻。”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几丝忧虑。
“估计得十来天吧,也够难为他了,从小被宠惯了的,如今吃苦受累不说,这会儿又挨了打,说不定正在被窝里抹鼻涕呢。”千树似乎正猜想着子廉那边的情形,唇边逸起一抹轻笑,并没留意子楚的黯然。
“晚膳一起用吗?”子楚淡淡道。
“恩,不如就摆在静怡轩吧,咱们三个一起吃,总不好冷落了子廉,让他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的,怪可怜的。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