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弥漫在那女子的眼中,令他痛彻心扉。
那一剑,并没有刺伤筋骨的一剑,不是刺在了夏侯千树的左臂,而是刺在了她的心里。南宫韧几乎看到了夏侯千树那颗正汩汩流出鲜血的心。
“夏侯千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轻轻的说完,转身,潇洒的拂袖而去。
观擂席上不知何时空出了三个位置,而擂台上只剩南宫韧表情麻木的被考官指引着,接受胜利的洗礼。
南宫熙紧走了几步追上了急于离去的夏侯芳。
“夏侯丞相留步。”
“南宫太傅何事?”夏侯芳止步,面色颇为不耐,她此刻正担心着自己受伤的宝贝孙女而急于回府。
“熙代阿韧向丞相请罪了。请您大人大量,务必原谅阿韧,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太傅不必如此,太傅何出此言,无心也好,有意也罢,终究不过只是一场比武。我夏侯家还不至于心胸狭小至此,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夏侯芳的话虽说得漂亮,可声音却是冷如冰霜的。
“丞相……”
“不过我倒希望太傅可以答应我,从此夏侯与南宫两家再别有任何纠缠瓜葛,可否?”
夏侯芳神色凛然的看着南宫熙,过去种种已然过去,她只希望从今以后,南宫家与夏侯家再无其他。方才席上她看得真切,那薄情冷意的南宫韧绝不是夏侯千树最好的选择,与其可能在将来令千树万分痛苦,不如早早断了任何丝丝缕缕的可能。
南宫熙只苦涩一笑,启口应到,“熙自当尽力而为。”
“如此甚好。”
也曾想过摒弃过往的恩怨,对于千树与南宫韧乐观其成,不过经此一事,夏侯芳已经全然放弃了初时的想法。
与其让夏侯千树历尽情劫,遍体鳞伤的痛苦挣扎,不如让她为她亲手斩断情丝,就算得不到至情至性的真爱,可风平浪静无波无折的温情也未必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