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公车一路走走停停,大约过五十分钟才到终点站。
神会长家住的别墅区,下车后还要走四十来分钟才能到。
夏树有些着急。红绿灯下掏出手机一直低头看时间。好容易等到了绿灯亮,穿马路时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对面走过来一戴眼镜的青年。夏树连忙低头道歉,然后飞快几步跃到街对面。
那长相白净的青年却不干了。
他返回身,从后面几大步追上去,一把攥住她手腕,“你刚才撞到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树小心的看他,觉得他眼神看着有些不对劲。
“你说句对不起就算了?东京的女孩是不是都你这样?”他硬拽她到人行道最里面,表情全是不屑,“每天横冲直撞尽给人添麻烦!跟上次那个女的没两样!”
“因为我有急事。”夏树无奈的瘪瘪嘴。
他是不是有病?她这样想,却没什么心情和他理论,“撞到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有事!”夏树动动手腕,想抽回被他攥住的手,可惜对方撰得太紧,她挣不开。
“麻烦你放手!”夏树有些生气了,不由提高了音量。
“你赔我的灵感!”他吼起来,“我刚想了个好点子,被你这么一撞就没了!”又怒气冲冲恨恨的瞪她,“你赔!”
“你神经啊?赔灵感?”夏树终于肯定“眼镜”一直撰住自己不放不是因为自己道歉不诚恳,是因为对方脑袋有问题。于是她不再犹豫,狠狠一脚踢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青年哎哟一声叫,捂着小腿,呲牙咧嘴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他有完没完啊?夏树心里在咆哮,一路奔到街角,眼看又要被逮住。千石就在那时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的从拐角那儿拧着本书绕出来。
夏树刹不住,跌到他身上。千石好笑的问她,“变态追你?”
“是……”夏树气喘吁吁指指身后,“一个疯子。”
“嗯?”千石立起眉毛,警觉起来,将夏树护到身后,问三米开外大口喘气两手撑着膝盖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赔我灵感!”他扬起脑袋,话没喊完,千石就一脸不屑的吼回去,“你恶不恶心啊?让女生赔你灵感!”
四周围观的一圈人听到千石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哄笑出了声。其中不知是谁,还挑高音调不阴不阳嚷了句‘是不是写书写疯了?’
一圈人笑得更疯。
夏树觉得时间被浪费了不少,忙拉着千石退到了人群之外。
路边,他招手帮忙拦了辆出租,又不怎么放心,于是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里,夏树一脸不满的大呼自己很倒霉,过个马路也会撞到变态。千石听了,立刻笑嘻嘻的看她,“你也不算太倒霉,不是遇上我了?”说着又将手里的书举到她面前晃晃,“要不是为了去不二姐姐的签售会,我也不会特意请假绕那么远跑到这儿来了。”
夏树看看他手里的书,再想想他说的话,觉得还是有那么几分歪理。不禁轻轻笑了两声。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赶到神会长家门口。千石在车里挥挥手同她道别,又叫司机往家的方向去。
夏树几步跑过去。飞鸟站在会长家门口,还在对着通话器不懈的劝神会长开门。
“还不肯开门?”夏树站到她身旁,有些焦急的询问。来之前她已经发过了短信,那时飞鸟还站在会长家门口苦苦的等。
飞鸟冲她摇摇头,又开始拍着通话器一旁的墙壁神色激动的劝说,“您只有这一个儿子!难道真忍心看着他受冤枉坐牢?……”她停一秒,还想继续,“嘎”的一声,大门自动开了。
夏树跟着飞鸟进了神会长家。佣人直接引他们去了二楼的书房。
神会长端坐在沙发上,见他们来了,只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又挥手示意女佣先退出去。
这是夏树第一次看见神太郎的父亲。五十来岁的人,那张岁月刻了些痕迹的脸,一直不苟言笑。他不曾开口,给人的压迫感却是很强。那与迹部的父亲,迹部政行是完全不同的。
政行是往那里一站,你便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可到底哪里不普通,似乎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可神会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那张刻板的脸似乎就泄露了他的手段,应该是相当强硬。要是你敢忤逆他,那结果肯定是有些惨的。
“伯父,请您去自首。”飞鸟很着急,似乎找不到什么开场白。一坐下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为什么要去自首?”神会长背靠沙发,不以为意笑起来,“为一个背叛我的人?”
“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相信您会丢下他不管。”
“律师没办法,所以换成来求我?”
“不是,”飞鸟摇摇头,“太郎不准任何人请律师。他要为您扛罪。”
闻言神会长愣了两秒,随即不屑的哼一声,“他为我他不尊敬您,那这是什么?”
神会长低头看了一眼,同样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