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站起来先走。喝口茶润润喉咙,夏树正想发言,神太郎就在那时突然摸出了戒指,举到飞鸟眼前,“你能不能嫁给我?”
他的眼神好诚恳。夏树直勾勾的盯着他,竟从眼睛里看出了些类似乞求的情绪。
‘能!她能!’夏树又想替她回答了。
飞鸟笑一秒,飞快把脑袋扭向另一边,喝口茶又转回来,但是没说话。
神太郎想想,半勾起唇角,略带轻松的笑笑,“这样好了,你先考虑两天。”
夏树颇为惋惜的摇摇头,觉得口干舌燥,又去喝茶。
神太郎一笑,“然后再答应。”
夏树一口茶喷出来。
“你怎么了?”飞鸟连忙扯张纸巾递过去。
“没、没什么。”她咳两声,用纸巾擦擦下巴。
神太郎视若无睹,继续对飞鸟微笑,“怎么样?你是现在答应还是过两天再答应?”
“你这个人……”飞鸟眯眯眼,有些不服气的望他。
夏树却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瞄飞鸟。
有什么好犹豫的?都说男人本能的惧怕结婚就跟人本能的怕死一样。没多大区别。现在难得他要自掘坟墓,你不敞开墓门还在犹豫些什么啊?
她低头看看茶杯,又抬眼睛看看对面的男人。那张不算太英俊五官却分外端正的脸上,两片嘴唇棱角分明。
神太郎咧嘴一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夏树却再也忍不住了,“我能不能……能不能站起来?”她举起手,表情无奈的开口,“我腿麻了。”
神太郎看看她,又站起来绕到桌子另一半拉起飞鸟,在夏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往纸门那边移了几步,又回过头翘起嘴角给她个微笑,“我们先走了。”
夏树就跪在那儿,瞠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神太郎离去的背影。
他拉开门强拽着飞鸟出去,又“啪”一下将门关上。
我是说我腿麻了,不是说她……
一个人孤零零被扔在了房间里,夏树真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只手撑着桌面,另只手帮着自己那条麻了的腿慢慢抽出。整个人半弯着两条腿坐到地上。
她还没坐好,纸门又被拉开,唰的一声响。
迹部套件竖领白衬衫,左手斜插进裤兜,依在门那儿朝她笑。
“你不会……就在隔壁吧?”夏树支手肘指指隔壁那间房,表情古怪的看他。
迹部连忙走过去解释,“监督昨天知道你要陪飞鸟小姐过来,所以打电话提前通知我。”
“他求婚成功了?”迹部扶她站起来,任她靠向自己。
“成功了。”夏树点点头,又指指自己的腿,“你看我都跪麻了。神监督费那么多口水,当然要成功!”
“他怎么求婚的?”迹部饶有兴趣的看她,对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想知道。监督平时那么不苟言笑的人,不知道求婚时用的是哪样表情。
“他把公司都抬出来了!叫她帮着管理公司。”夏树一只手攥着迹部衬衫,仰起头两眼放光的跟他解释。
其实女人聊起八卦时都很有兴致。夏树也不例外。
迹部就问了一句,她就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向他讲诉了半天,中间还时不时穿插了当时自己心里变化的过程。
迹部盯着她一脸的眉飞色舞,心里就想,有家公司求婚真的要容易些。至少台词好找些。想完以后,他又犯愁了。
因为迹部打算在东大升学考结束后就正式求婚。可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开口?
在他看来,求婚是男人一辈子只做一次的事。所以,就算迹部肯定夏树会答应,他也还是希望自己选个特别的日子或是想个什么特别的方法。就像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窜进脑袋里,仿佛非要寻找一种叫‘意义’的东西。
夏树兴奋的摆完了所有事情的经过。之后又扁扁嘴去扯迹部衣袖,“我们该回去了。这里到东京要开两个多小时。”
“我们明天再退房,今天就住这。”
夏树听了,嘴一歪翻翻眼皮看他,脸上摆出副‘你早就算计好了’的表情。
“你腿不麻了?”见她扭过头不肯看他,迹部好笑的问她。
“……不麻了。”夏树认输似的点点头,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房间外面热气袅袅上升的露天温泉。
迹部站去她身后,正想伸手去搂她,裤袋里的手机就在那时颇不识相的响起来。水流一样的钢琴声隔着衣料流淌出来,飘到了半空中。
迹部拿出电话贴到耳朵边,听着那头向日的声音隔着听筒急急的流过来,“听说监督要离开冰帝?”
“他升社长了,以后要留在tbc,大概十二月就走。”
向日听了,嘴巴张得好大,“他当社长了?!”随后又慢慢抿隆,感叹似的点点头,“他升得真快!以前还只是网球部的教练。”
“他以前是tbc的股东,不过不怎么管事,现在神会长把位置让给他了。”迹部一只手搭到夏树肩上,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