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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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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宋越这里,从来就是输得万劫不复……”

    赵廷灏行尸走肉般走回案边,抽出拟写手谕的黄绢,在地上的一堆狼藉出拾起笔墨,在绢上落下字迹。

    打开门,将手谕递出。

    那传令兵接到圣旨,叩恩之后便快马加鞭回撤了。

    明明是白天,屋外却乌云密布,阴气沉沉。

    赵廷灏退开一步,让出路来。

    “你走吧。”

    宋越整好衣襟,对着赵廷灏跪下,行了天朝标准的君臣之礼。

    “值此一别,望皇上……珍重……”

    宋越站起身,擦过赵廷灏身边,跨出了房门。

    屋外的禁卫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让开一条路,让宋越离开。

    望着宋越渐行渐远的身影,赵廷灏眼中满是悲伤。

    “求求你,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不……哪怕只是脚步停顿一下,犹豫一下也好……”

    赵廷灏在心中嘶吼着。

    “只要你露出一点,哪怕只有一点舍不得,我都会想尽办法留你在身边……”

    “求求你……求求你……宋越……”

    可惜,宋越的身影依旧如记忆般的洒脱,如雁过高空,不留一丝痕迹。

    赵廷灏无力地靠在门边上。

    该死心了……

    只是这痛,太惨烈……

    身边的禁卫不由自主地跪了一地,不敢瞻望龙颜。

    赵廷灏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

    是的,物极必反——喜极而泣,悲极而笑。

    “宋越,你可知道,我这心,也是肉做的。被硬生生地撕碎,就算是你,也补不回来了……”

    “宋越,我背负了这天下,为了你,我不后悔……而你,为了这天下离我而去,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宋越,宋越,宋越……”

    待再也看不到宋越的身影,赵廷灏忽然感到胸中血气翻腾,不自觉地便伸手捂住嘴,但喷溢而出的鲜血却透过指缝淌出。

    眼前一片黑暗。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众禁卫慌乱地接住自己倒下的身体的画面上。

    一路畅行无阻,在首领太监的引路下,宋越往宫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恍惚的心神被旁人的叫唤惊起,宋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宫门边上。

    上官云不知何时,已经侯在宫门之外。

    宋越定了心神,“你也要当一次说客?”

    上官云摇摇头:“如果连皇上都感动不了将军你,我这个外人,就是说再多也是枉然。”

    接过上官云递过来的马缰。

    “‘将军’一称实在是不敢当。昔日骁勇善战的骠骑将军宋越早就死在宫廷倾轧之中了。今日,只有身为平民百姓的宋越,只愿此生,再不要与这皇宫有任何瓜葛。”

    上官云闻言不语,只有一声叹息。

    宋越也不再多说,翻身上马,将带着纱帘的斗笠罩在头上。

    “好好照顾皇上。”

    说罢便挥鞭策马,绝尘而去。

    离开了赵廷灏,宋越一时间也对未来的去向没有什么头绪,心中又烦乱如麻,索性让马儿胡乱溜达,走到哪算哪。

    马儿慢悠悠地走着,又仿佛是有灵性般地,竟走到了宋越以前的府邸前。

    昔日辉辉煌的将军府,早被贴上了封条。

    门前的石狮依旧雄壮威武,只是门庭寂静清冷,毫无人气。

    宋越找到了平时供下人进出的侧门,发现侧门并未被封。

    推门进去之后发现,府内的摆设不但丝毫未变,而且一点都没有他想象中的凄凉衰败、尘土满天的情形。

    估计是赵廷灏总是定时派人来打扫,偌大的将军府在许久无人居住的情况下竟然还保持着以往的窗明几净。

    颇有感触地推开自己的卧房,那套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银奎战甲豁然屹立,旁边还立着斩杀过无数敌首的神兵——戮天戟。

    将戮天戟从兵器架上取下,宋越用手拂过那依旧锋利的边口。

    神兵依旧,只是现在的人,已经无力再挥动这沉重的兵器。

    戮天戟闪出寂寞的寒光,打磨光滑的面上,映出主人同样寂寞的脸。

    将那戮天戟放回架上,抽出了那把随身常备的轻便长剑,心口处顿时一片酸痛,眼中就要落下泪来。

    宋越赶紧将头抬起,将那陌生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移步屋外,在那片空旷的练武场上,挥起手中的长剑。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

    手中剑花婉转,如行云流水之势。

    “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

    运起内力腾空翻踢,激起一阵惊风。

    “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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