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美色,郝秋华很是不悦,却也只得堵着门把看客打发了。她们夫妻毕竟不是大户,日子过的节俭,风香儿做男红,绣些绢帕花鞋卖些散碎银两,郝秋华则跟着别人做生意,久了,两人也过的甜蜜。
可不曾想,一日郝秋华从外地提早回来,推开家里的大门就听到风香儿的叫床声,进了屋子,见到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趴在风香儿身上,而风香儿则一脸媚相,嘴里大声的浪叫着。郝秋华当时就如一盆冷水浇头,心里凉透了……冲到厨房拿了菜刀就准备结果了屋里的狗男女……
再后来的事情,由于两个糟蹋风香儿的女子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一口咬定是风香儿纠缠她们,官官相护之下,判了无罪。风香儿苦苦相求郝秋华,说自己是被下了迷药,可郝秋华就是不听,她这顶绿帽子可是戴到家了……刚成亲就常听人断言这风香儿不出三日就会出去找女人,她还一心认为风香儿从了良,便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现在,大街小巷都传着她的洋相……便狠下心肠,写了一纸休书,把风香儿赶出家门……
风香儿心灰意冷……一个男人在城里找了个破草屋安身,晚上帮人倒着夜香,做着低人一等的苦活,人人在背后唾弃他是个不知羞耻的骚男人,当年的花魁沦落至此,也真是可悲。
那年冬天,郝秋华开门看着门外单衣瘦弱的男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当年的风香儿,原来圆润的身子已是瘦如干柴,白皙的皮肤变得粗糙,那勾人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怀里抱着一个啼哭的男婴……
“你的儿子……”虚弱的说出四个字,风香儿单薄的身子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在郝秋华面前直直的倒下去,怀里却紧紧的抱着那个婴儿……
漫天的大雪,雪花星星点点的落在他没有血色的皮肤上,乌发与白雪相称……似是最后的妆容……
婴儿的怀里揣着块布条,上面是用血写成的几个字……亦如笔者清丽的容貌……“郝涟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