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晚宴,宾主尽欢。禹白个性直爽,风趣幽默,妙语连珠,惹得众人大笑不止。紫陌心情愉快,她对禹白很是欣赏,禹白待人处事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清高自傲,是一个聪明、沉稳的女子。特别是自紫陌知道每年水灾之后,禹白都会拿出自己的俸禄来救济百姓,此等以民为先的父母官,让紫陌心生仰慕。
禹白心直口快,酒过三巡,当她再度给紫陌敬酒的时候,却被左丘岱皱着眉头拦下来。她一时兴起,开上了玩笑:“左公子在船上说得那番话,想必是说给紫大人听的吧?你们二人,男的俊,女的俏,还真是天生一对。”
紫陌有些尴尬地冲禹白笑了笑:“禹大人可是喝多了?瞧瞧你脸红得。”
“不多不多,今日禹某高兴得很,再喝,紫大人,我们再喝一杯。”她说着起身把酒杯递到了紫陌眼前。
还不待紫陌有所反应,左丘岱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紫陌的酒量可不如禹大人,你杯就由左某代劳了吧。”
禹白抿嘴一笑,用暧昧的表情瞅着紫陌。紫陌挠了挠头,左丘岱突然伸手搂住了紫陌的腰,他低下头眼里含笑凝视着紫陌白净的脸庞:“小东西。”
左丘岱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痒起来,紫陌扭了扭腰,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左丘岱一眼。你家伙,真是没完没了散发电力啊,偏偏,他的声音对自己来说十分受用。他那张灿烂的笑靥,是为自己扬起的,一想到你,紫陌只觉得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你真漂亮。”左丘岱深情地吻了吻紫陌的手心。
就在他们二人公然调情之际,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外罩蓝色对襟短衣的年轻男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姨母,我来迟了。”那男子说着走到禹白面前,虚虚地行了礼。
禹白见到来人,连忙攥住了男子的手腕:“今日府中来了贵客,你竟然还迟到,该罚。”说着禹白挥了挥手,伺候在一旁的侍从给那个男子端上了一杯酒。
那男子笑着接过酒,轻抿上了一口:“姨母,你想灌醉我,待会也不迟,起码先让我认识一下贵客。”
禹白拍了拍脑门子,朗声说道:“瞧我你记性。紫大人,你是我干姐姐的儿子湖宛,几个月前来投奔我。你孩子与其他男孩不同,好读书,心中装着天下事。经常拉着我讨论时事,我时常在想,他若是个女子,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禹白说着面露惋惜之色。
“是男儿也能有作为。”紫陌反驳道:“朝中摄政王、那将军,还有左丘岱左大夫,都是男儿身,可也都做出了一番成绩。”
“话虽如此……”禹白不置可否地说道:“但毕竟,老祖宗定下了规矩……”
“你规矩是人定下的,人自然也能破掉它。”紫陌平静地说:“皇上早有让男子参加科举考试之意,只待时机成熟,便会推行新政。”
“那男子也可上学堂读书?”湖宛插话道。
“是。”紫陌笑着说:“据本官所知,太学会在今年底开始招收男学生,如果湖公子有此意,大可以前去应考。”
“那还要麻烦紫大人了。”湖宛说着对紫陌屈膝行礼。
“湖宛,你可算是求对人了。”禹白大笑道:“紫大人的母亲是监国一等公紫菲涵大人,你太学正是紫大人负责的。你还不趁你个机会,让小紫大人给你写一封保荐书,以备日后所用。”
紫陌笑着弹了弹禹白的肩膀:“禹大人还真是会利用本官呢。”紫陌你样说着,却还是欣然接过了侍从递来的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份保荐书。
就在紫陌写保荐书的时候,湖宛一直在眯着眼睛打量紫陌。想来她是不记得自己了,也难怪,自己那日衣衫褴褛,沿街乞讨,她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呢。不过,还是要感谢紫陌,那日若不是自己偷了她的荷包,用里面的十几两银子作为盘缠,来到了德钦,找到了禹白,恐怕自己现在还呆在太宁城内做小乞丐。要说起来,自己和紫陌还真是有缘分。她救了自己的小侍从,还把那个傻子带回了府,自己偷了她的银子,现在她竟然给自己写保荐书。
湖苑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印千雅。就是被摄政王轩辕依鸿处死的印家的唯一血脉,印家家主最小的儿子。当年那霜将军带着部队攻陷云集关,纵火烧了云集关内印家老宅。印家家主带着老老少少走到城下,请求饶命,并非如轩辕依鸿和紫菲涵认为的那样,无一幸免。
早在那霜攻城之前,还是婴儿的印千雅便被主夫的贴身侍女悄悄抱出了云集关,那个侍女带着印千雅躲在乡间,结婚且生有一子,也就是后来被紫陌收养的平儿。待印千雅懂事之后,那个侍女便把印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给了他,仇恨的种子自此埋进了印千雅幼小的心灵里。
平儿一出生就是个傻瓜,那个侍女用印家密不外传的方法在他的胸口上划了一道十字状刀疤,那刀疤并不寻常,只有印家嫡子嫡女的身上才会有。她告诉印千雅,必要时候,即使是要牺牲自己的儿子也在所不惜,一定要为印家惨死的族人报仇。
印千雅十三岁时,侍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