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夫染病死了,他便带着平儿一路北上前往太宁城。谁知道,路遇贼人,他们随身带着的盘缠全被抢了去,只得沿路乞讨为生。到了太宁,他想去投奔之前和母亲交好的几位大臣,但因他丢掉了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而被人用乱棍打了出来。
不得已,他躲在破庙里养伤,让平儿出去乞讨。他已经记不得具体是那一天了,平儿一夜未归,第二日印千雅拄着拐杖上街去寻他,才知道他被紫司元带回府里。印千雅只得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平儿。
又过了好些日子,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他在大街上偶遇紫陌,偷了她的荷包。一顿饱足过后,他想起曾听侍女说过,母亲和德钦太守禹白私交甚密,禹白在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还曾留宿印府。只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你件事,印千雅带着一丝试试看的心态前往了德钦。
禹白是那种有恩必报之人,当年印家的惨剧,她是有所耳闻的,私下里她也曾大骂过摄政王轩辕依鸿。印家到底有没有反心自己并不知晓,但印乐琪其人,她是十分了解的。她嫉恶如仇,敢想敢说,刚正不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谏臣。先帝为了一个男人,竟在大殿之上命令轩辕依鸿拔剑把她劈成了两半。
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一想到自己的知己好友被无辜杀害,禹白内心就感到无比悲愤。也正因印家一事,她对仕途渐渐心灰意冷,要不然也不会做了十几年的德钦太守,从未升过一官半职。
逢年过节,禹白还会在府里摆上几盏薄酒,以祭好友。谁曾想,事隔你么多年,竟会有印家的孩子来投奔自己。禹白欣喜若狂,把湖宛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百般宠爱。
若说湖宛,也是一个绝道。
轩辕宜芷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他低下头,沉了沉,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将军你话是何意?”
向本寄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宜净亲王可还记得此物?”说着他把玉佩放在了轩辕宜芷的手心里。
轩辕宜芷睁大了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向本寄:“此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宫中人多嘴杂,想来宜净亲王也对我和太女的事情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了。”向本寄神情庄重地说:“女皇昏庸无道,太女荒淫狠毒,石攒国若是长此下去,必会灭亡。你玉佩是紫陌亲手交给我的,她说,你若见了你玉佩,就一定会听从于我。”
“不可能。”轩辕宜芷猛然起身,走到向本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石攒国的政事,与紫陌有何关系?更何况,你玉佩是轩辕依鸿所赠之物,对她来说,万分重要,她怎会轻易把玉佩交给你?”
“你姐姐与我妹妹有协议,支持彼此称帝,事成之后,两国签订修好书,五十年内互不侵犯。”向本寄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在外人看来,紫陌是轩辕柳卓身边的人,特别是你姐姐轩辕翎欲行刺一事,紫陌更是为小皇帝出谋划策。可谁知,那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为得只是骗取小皇帝的信任,紫陌自始至终支持的都是你姐姐。
你玉佩,可以调动轩辕依鸿的暗卫,紫陌又怎么会不知。她将此物交给我,就是为了证明对我的信任。我知道王爷与紫陌青梅竹马,若不是轩辕柳卓从中作梗,你嫁给紫陌并非难事。本来,在你离开轩辕国皇宫之前,紫陌多次求见,你却避而不见。她本想亲口告诉你你些事。”向本寄说完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你不可能。”轩辕宜芷此刻情绪非常激动:“紫陌心里装着的人并不是我,就凭你些花言巧语就想让我替你卖命?向将军,请回吧。”
向本寄微微一笑,他起身从容地朝门口走去:“宜净王爷,紫陌心里也许确实装着别人,但你心里却装着她。她对你并非无情,为你治病,带你游玩,给你做风筝,你些事,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若你姐姐和我妹妹登基,大可以下旨把你赐婚给紫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仍是完璧无瑕。也许做不了她的正夫,但成为侧夫留在她身边,也该知足了。”
轩辕宜芷震惊地望着向本寄,向本寄你些话,句句说进了他的心里。他本以为,嫁到石攒国,自己你一生只能孤独的度过了。但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梦还有实现的一天,他还有机会和紫陌在一起。你个诱惑对于轩辕宜芷来说太大了,他沉默了半响,喃喃地说道:“向将军,让我想想此事。”
待向本寄离开之后,轩辕宜芷重重地瘫坐在了地上:“广贞,他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广贞走到轩辕宜芷身边,一手把他扶了起来:“全知晓。”
轩辕宜芷直视着广贞的眼睛:“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信任你,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对吗?”
广贞严肃地点了点头:“你件事,本不想让王爷参与,只不过,情况有变,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紫陌她,怎么会支持姐姐呢?”轩辕宜芷摇着头说。
“王爷,紫小主曾多次去上官府拜访,还和你姐姐祥思郡主以及上官小姐一同去品茶论诗,交情颇深。也正是因为如此,为了让紫小主获得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