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小侍女信心十足的应承,她才明白,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如传闻中的一样,深不可测。禹白顿时心生仰慕,语气也比前日恭敬了不少:“紫大人乃德钦百姓再生父母,请受……”正要跪下,旁边的小侍女却一把扶住她的胳膊笑着说道:“我家大人不喜人跪。”
紫陌敲了敲咏夜的额头:“就你多舌,谁准你打趣朝廷命官了,还不快给我准备早膳,要饿着你家主子不行。”
“谁敢饿着咱家大人啊。”咏夜说笑着跑向船室。
看着融洽的主仆二人,禹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下官想问,大人用的是何种法子?”
“这个嘛。禹大人,这可是你和城中百姓感动天地,使得佟神下凡,除去了这害人的皂角艳堆,与本官有何关系。”紫陌故意打趣道。
禹白挠了挠头,面露尴尬之色:“紫大人,您就别取笑下官了。”
紫陌抿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躺在船上悠闲地望着天的瞳何:“禹大人要谢,就去谢监院瞳何吧。若不是他制出了火药,本官可没那个能耐移走皂角艳堆。”
禹白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跟在紫陌身后那个目光纯净,看上去孩子气十足的男孩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监院瞳何。这个紫大人,岂止是深不可测,简直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紫陌和禹白站在船头,一同着仰望雄奇险峻的碧色峡两岸,白山、赤山南北高耸,苍天一线,再低头俯视,只见波澜壮阔的峡江水,浩浩汤汤,一泻千里。船行其间,奇山秀水,云雾缠绕,引发出二人浓浓的谈兴。
左丘岱抱着双臂,斜眼望着那两个高谈阔论的女子。
紫陌无意中转过头,和左丘岱的视线相遇。她冲他甜甜一笑,随即又和禹白说着什么。
“这碧色峡,还有一个传说。”禹白饶有兴致地讲解道:“德钦江有一名妓,名碧色,久有从良之志,他曾积攒了一箱子金银细软,希望未来拦得一位知心的妻主,圆了自己的姻缘。后来他遇到一位年轻姑娘,心生爱慕,便用那一箱子金银替自己赎了身,跟着那位姑娘跑了。
一开始,他们二人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也算快活。但日子久了,那位姑娘开始嫌弃碧色年华老去,她借口带碧色泛舟江上游玩作乐,竟然狠心把碧色推下了船。碧色当时拽住了她的衣角,含泪问妻主为何要这么做。那个女子毫不犹豫地朝着碧色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碧色万念俱灰,松开了手,沉入江中而死。自此,这山峡便唤为碧色峡了。”
“这世间谁能将这情字参透呢,为情苦,为情狂,到头来,不过是蹉跎了年华,伤害了自己。”紫陌喃喃说道。
“忘情忘爱岂不更好,这男女之情,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女子志向四方,男子也不该把自己寄托在女子身上。”禹白朗声说道,换来左丘岱一声冷笑。
“只可惜,忘情忘爱,不过是一句空谈,动了心,又怎么轻易斩断呢,只能盼着心里的那个人,偶尔念着自己。”左丘岱插进话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看来,禹大人还未有心上人。”
禹白尴尬地看着紫陌,紫陌捂嘴偷笑着,假意没有看到禹白的窘迫。禹白见状,只好寻个理由提前告辞,在临走之前,她一再邀请紫陌今晚去她府里一聚,紫陌笑着答应了下来。
待禹白返回自己来时乘的小舟,紫陌才转身回到船舱。她一进船舱,见四下无人,便慢慢挽起袖口,她的左手腕内一片红肿,正在她抖抖索索地准备上药之际,左丘岱突然闯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帮紫陌上好了药,然后就要离开,紫陌下意识地抓住了左丘岱的胳膊。
“左丘岱。”紫陌小声唤道。
左丘岱瞪了紫陌一眼,大声嚷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还不待他吼完,紫陌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紫陌祈求道:“瞳何不知道这事。”
左丘岱盯着紫陌看了半响,才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这是昨晚上布置火药的时候被灼伤的吧,你这个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
紫陌带着讨好地语气说道:“不愧是名医左丘岱,一眼就看出来了。”
左丘岱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紫陌的头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里不疼,可我这里疼。”他先是指了指紫陌的手腕,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紫陌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她低下头,嘴角上扬,左丘岱搂住紫陌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二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满怀温情地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左丘岱和紫陌享受着德钦的阳光碧水,而乾清宫内却是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皇姐姐,妹妹的要求,并不过分,姐姐还要考虑吗?”轩辕翎似笑非笑地盯着坐在王位上的轩辕柳卓。
轩辕柳卓一脸沉静,只是她捧着汉沽盒的手在微微颤抖:“这盒子是真的没错,可朕怎么知道,那份遗诏也是真的?”
“妹妹已经誊抄了遗诏的内容。”轩辕翎双手高举递给了轩辕柳卓一张字条。
轩辕柳卓看完后默默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