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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知(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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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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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和佳木的婚事定在十一月,十月初,佳木就出宫回到了家中,熹微一下子觉得冷清了许多,没多久,又随胤禛回到了宫中,她每天所要做的,就是找事情做,让自己开心一些,唯有这样,才能让胤禛放心,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胤禛快乐!

    回到宫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坤宁宫给玉心请安,玉心坐在主位上,谦和平淡,雍容华贵,寒暄过后,留下来饮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才回到永和宫。

    冬天来临时,她和宫中的众女人平和相处,和耿梅蕊最是亲近,时常到她那里走走,还和她们一起,学会了抹骨牌,用来打发时光。

    偶尔,她也会去乾清宫,坐在胤禛身边,给他添添茶水,磨磨墨。

    胤禛很喜欢看到她磨墨的样子,干净白晰的右手握着漆黑的墨,左手轻轻拉着右手有些厚重的衣袖,先将墨泡软,再一圈一圈地慢慢磨着,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这次,胤禛干脆就放下奏折,笑着看着她。

    她抬眼看到后,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盯着我干嘛?”

    “没什么,只是感慨,现在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袖添香了。”

    “为什么?”

    “因为会觉得幸福温馨。”

    熹微看着他,哑然一笑,他们俩,倒像是越活越回去,越来越像小夫妻。

    淡淡一笑说道:“胤禛,我们都老了,年轻时气盛,如今,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安安静静过日子了,却发现老了,时日不多了。”

    “你呀,别这么伤感,能活一天,就这样和你过一天,能活一年就这样和你过一年!”胤禛深深地看着她说道。

    “是呀,倒是我,太拘泥于生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求以后的日子不再虚度就好!”

    胤禛伸手握住她磨墨的手,心疼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从何处来,也许你知道每一个人的命运,包括自己的,很多的时候,先知并不一定是好事,不如无知,尚能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从今天开始,忘了你所知道的,我们好好过吧!”

    熹微敛眉一笑,说了声:“好!”渐渐放开心中所想之事,不到九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珍惜每一天好好过了,胜过许多人的一辈子。

    有多少人,一辈子在稀里糊涂地过,不若明白清楚地过好每一天。

    十一月,弘历娶了佳木为侧福晋,第二日,他们来敬茶的时候,熹微有点郁闷,不知不觉,自己从做人儿媳妇,熬成了婆婆,不禁想起以前,位份低的她,从来都很惧怕德妃,不禁和颜悦色地对待佳木,深怕自己也成了恶婆婆。

    过完雍正五年的春节后,胤禛又把李荣保之女如月赐给弘历做嫡福晋,择吉日,弘历率领大臣、侍卫行过文定礼后,将婚期定在七月十八。

    半个月后,八月六日,胤禛下旨赐死了削了宗藉的弘时,那段时间,他心情低落消沉,熹微陪在他的身边,尽管对弘时所犯的过错并不是很清楚,但要一个父亲,赐死自己的孩子,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只是暗暗感慨皇家的无奈和悲哀,寻常人家,犯了再大的错,哪能要了自己孩子的命?不过看着胤禛伤心憔悴的样子,她的心也暗暗心疼。

    弘时死后,弘昼更不愿协理朝政,弘历一个人所帮有限,胤禛更累了,除了怡亲王允祥事无巨细,尽心尽力地帮着他,他在朝堂,几乎是孤独的,每天所批示的奏折堆积如山,每天能休息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一年中,也就生日那天完全休息一下,劝不动他的熹微,更加注意他的身体,万事开始以他为主。

    雍正六年,弘昼也奉旨娶了五什图之女,吴扎库氏清菊,这是遵从熹微的意思,问过弘昼后赐的婚。

    而佳木则在五月二十八为弘历涎下了皇长子,如月则在同年十月,生下了长女,这一年,除了九月福慧的逝世让胤禛和玉心伤心难过外,总的来说,平静祥和。

    雍正七年的春节,已经升级成为奶奶的熹微含笑和玉心一起,接受百官朝贺。

    现在的熹微,在平静的时间里,静静陪着胤禛,尽量让他不为她分心。

    同年,弘历又娶大学士高斌之女高媛为侧福晋。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怡亲王允祥病逝,胤禛亲往祭祀,回到圆明园,积劳成疾、郁闷哀痛的胤禛生了场大病,病势沉重,昏迷数日,刚清醒没多久,命弘历、弘昼亲理怡亲王丧事,并赐允祥恢复其本胤祥。

    闻知诚亲王允祉会怡亲王允祥之丧,迟到早散,面无戚容,交宗人府议处。

    议削王爵监禁景山永安亭,得旨削爵拘禁。

    议定后,又气又怒,对于这个允祥这个弟弟,在他皇子期间,就一直帮着他的人,失去了,仿若失去了自己的臂膀和依靠。

    熹微、玉心两人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他,他清醒时,身体仍然虚弱,卧床不起时,还在处理朝政,会见朝臣。

    几个月下来,熹微和玉心都憔悴了许多,看着他光顾国事,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是心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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