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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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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死亡与濒死(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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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我几乎听不见他要说什么。

    大约是夜里11点30分的时候,我感觉睡意袭来,就躺在一张小床上睡下,这张床是早先时候一个护士搬进来的。突然,父亲叫醒了我,他在喊我的名字,“里克!里克!”当我坐起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上,看上去神色很坚决,“我想跳舞,我想跳舞,就现在。”他说。

    开始时,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怎么做,所以只是仍旧坐在原地。他再次坚持:“我想跳舞,儿子,就让我们最后再跳一次舞。”我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弯下腰问他:“你是想和我跳舞吗?爸爸。”的确让人吃惊,几乎不用我的帮助,他从床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能量一定是来自上帝的恩惠。手拉着手,搂住对方,我们绕着房子跳了起来。

    那天夜里,我们所拥有的精力以及我们所分享的爱是以往任何作家在他们的语言文字中所从未描述过的。我们结成了一个整体,是在真正意义的爱、理解以及相互关怀下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所有的生命历程都似乎在那个时刻交织在一起,跳踢踏舞、打猎、钓鱼、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一刹那间复苏了所有的记忆。时间凝滞了。我们不需要收音机或录音机,因为所有的曲调(无论是已传唱的老歌还是尚未创作的音乐)都在天空中奏响。小小的病房比我所见识过的任何舞场都要宏大。爸爸的双眸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彩,那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们跳着,跳着,相对四目已是泪光莹莹。我们依依道别,在短暂的一刻,我们再一次体会到彼此间坚定的爱。

    我们止住了舞步,我扶父亲回到床上,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深呼了一口气,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我的儿子。你来这和我共度长夜,使我很快活。这对于我是如此的有意义。”第二天是圣诞节,他去世了。

    那最后的跳舞是上帝在圣诞节前夕赠给我的礼物——一件欢乐和智慧的礼物,因为我发现了父子之间的爱会达到怎样的强烈与明确的程度。

    好了,爸爸,我的确爱您,我企盼着我们下一次能够在上帝的舞厅中跳舞。

    (里克·内尔斯)

    爸爸

    一个自由人思考得最少的就是死,他的智慧是对于生而不是对于死的沉思。

    ——斯宾诺莎

    我3岁那年,父亲去世了。7岁的时候,母亲再次结婚,于是我成了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你知道吗?是我选的爸爸。妈妈和“爸爸”约会一段时间后,我对妈妈说:“他就是我爸爸,我们将接受他。”

    我参加了妈妈和爸爸的婚礼,为他撒花,我一直因此而自豪。有多少人敢说他们参加过父亲的婚礼呢(而且是真正地沿着过道走下来)?

    父亲为这个家而自豪(两年以后,我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好多人对妈妈说:“查理看起来对你的小家伙们感到很满意,很自豪。”那绝不是奉承话。爸爸确实对我们的聪明、诚实和对人们满腔的爱而感到满意和自豪(也包括我那惹人喜爱的微笑)。

    我快17岁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病了。检查了几天,医生仍找不到病因。“如果我们这些权威人士都找不到病因的话——他一定是健康的。”他们让爸爸回去上班。

    第二天,爸爸从班上回到家里,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才知道他得了致命的病。以前,我从没见过父亲哭泣,父亲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与此有着有趣联系的是,我——一个爱激动的十几岁的孩子——会因每一件事而哭泣)。

    终于,我们说服了爸爸让他住进了医院。他被确诊患了胰腺癌。医生说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更了解爸爸,我们知道他至少还能陪我们度过3个星期。因为下周是妹妹的生日,3周以后是我的生日。父亲一定会和病魔作斗争的——祈祷上帝给他力量——一直坚持到我们的生日。因为他不愿我们有令人心碎的生日,更不愿将来有这样的回忆。

    一个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他会比以往更清楚地认识这样一个现实:生命必须继续。父亲十分希望我们能像原来那样生活,无忧无虑。我们要求父亲像以前那样仍然是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们达成了一致。我继续进行我们的“正常”活动,而父亲是这些活动中最积极的因素——尽管是在医院里。

    有一次,在我们日常的探望之后,父亲同病房的病友跟着母亲走到走廊。“你们来的时候查理总是平静,很积极,我想你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痛苦。他用所有的力气和忍耐力去掩饰他的苦痛。”

    母亲回答道:“我知道他在掩饰,但那是他要做的。他不愿让我们难过,他知道当我们看到他受煎熬时我们会有多么难受。”

    母亲节那天,我们带着礼物去了医院。到医院时,父亲已经在门厅里等着我们了(妹妹太小是不允许进父亲的病房的)。我替爸爸买了一件送给妈妈的礼物。在那个属于我们的门厅角落里,我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精彩的晚会。

    下周是妹妹的生日。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能下楼了,所以我们把生日蛋糕、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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