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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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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魏书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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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今周公已上,达於三皇,忽焉不祀,而其礼经亦存其言。

    今独祀孔子者,以世近故也。以大夫之后,特受无疆之祀,礼过古帝,义逾汤、

    武,可谓崇明报德矣,无复重祀於非族也。”

    明帝又分林邑,封一子列侯。正始五年薨,谥曰孝侯。子述嗣。

    高柔字文惠,陈留圉人也。父靖,为蜀郡都尉。

    柔留乡里,谓邑中曰:“今者英雄并起,陈留四战之地也。曹将军虽据兖州,本

    有四方之图,未得安坐守也。而张府君先得志於陈留,吾恐变乘间作也,欲与诸

    君避之。”众人皆以张邈与太祖善,柔又年少,不然其言。柔从兄幹,袁绍甥也,

    在河北呼柔,柔举宗从之。会靖卒於西州,时道路艰涩,兵寇纵横,而柔冒艰险

    诣蜀迎丧,辛苦荼毒,无所不尝,三年乃还。

    太祖平袁氏,以柔为菅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

    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於吾未有失乎!其召复

    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高幹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

    欲因事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太祖欲遣锺繇等讨张鲁,柔谏,

    以为今猥遣大兵,西有韩遂、马超,谓为己举,将相扇动作逆,宜先招集三辅,

    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繇入关,遂、超等果反。

    魏国初建,为尚书郎。转拜丞相理曹掾,令曰:“夫治定之化,以礼为首。

    拨乱之政,以刑为先。是以舜流四凶族,皋陶作士。汉祖除秦苛法,萧何定律。

    掾清识平当,明于宪典,勉恤之哉!”鼓吹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

    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

    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

    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

    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

    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

    众。

    迁为颍川太守,复还为法曹掾。时置校事卢洪、赵达等,使察群下,柔谏曰:

    “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今置校事,既非居上信下之旨。又达等数以憎爱擅作威

    福,宜检治之。”太祖曰:“卿知达等,恐不如吾也。要能刺举而辨众事,使贤

    人君子为之,则不能也。昔叔孙通用群盗,良有以也。”达等后奸利发,太祖杀

    之以谢於柔。

    文帝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转加治书执法。民间数有诽谤

    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

    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

    熙治道也。昔周公作诰,称殷之祖宗,咸不顾小人之怨。在汉太宗,亦除妖言诽

    谤之令。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隆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

    告者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於是遂绝。校事

    刘慈等,自黄初初数年之间,举吏民奸罪以万数,柔皆请惩虚实;其馀小小挂法

    者,不过罚金。四年,迁为廷尉。

    魏初,三公无事,又希与朝政。柔上疏曰:“天地以四时成功,元首以辅弼

    兴治;成汤仗阿衡之佐,文、武凭旦、望之力,逮至汉初,萧、曹之俦并以元勋

    代作心膂,此皆明王圣主任臣於上,贤相良辅股肱於下也。今公辅之臣,皆国之

    栋梁,民所具瞻,而置之三事,不使知政,遂各偃息养高,鲜有进纳,诚非朝廷

    崇用大臣之义,大臣献可替否之谓也。古者刑政有疑,辄议於槐棘之下。自今之

    后,朝有疑议及刑狱大事,宜数以咨访三公。三公朝朔望之日,又可特延入,讲

    论得失,博尽事情,庶有裨起天听,弘益大化。”帝嘉纳焉。

    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

    台;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竟勋,勋死乃遣柔还寺。

    明帝即位,封柔延寿亭侯。时博士执经,柔上疏曰:“臣闻遵道重学,圣人

    洪训;褒文崇儒,帝者明义。昔汉末陵迟,礼乐崩坏,雄战虎争,以战陈为务,

    遂使儒林之群,幽隐而不显。太祖初兴,愍其如此,在於拨乱之际,并使郡县立

    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阐其业,兴复辟雍,州立课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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