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最好看。我希望找一个他会在我面无表情的时候搂紧我,然后说,你在我的面前永远都不需要伪装坚强。我希望找一个他会在我受到委屈时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抚着我的头发说没关系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你都还有我。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子吗?”许子衿嫣然而笑。
萧云沉默。
因为她在描述着他。
“这次回成都,收到了薇姨在拉萨给我寄的明信片,上面写着一段话。”许子衿忽然道。
“说些什么?”萧云皱着眉头。
“她说,傻丫头,不要对一个人太好,因为你终于有一天会发现,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那个人是会习惯的,然后把这一切看作是理所应当,其实本来是可以蠢到不计代价不顾回报的,但现实总是让人寒了心,其实你明明知道,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许子衿原封不动地将他母亲的话背出来。
萧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小七哥,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嫂子。”许子衿悄无声息转移话题,那抹笑容绚烂如夕阳。
萧云一怔,有些事该来的终须来的,尴尬笑了笑,轻声道:“我回头安排一下。”
“我等着。”许子衿转过头去,望向了远方,泪水一直坚强地扼杀在眼眶里,没流下来。
萧云再一次沉默。
“我累了。”许子衿淡淡道。
“那回去。”萧云一口气灌完那瓶绿茶,扔进了身旁的竹篾垃圾筐。
“背我吧。”许子衿轻轻微笑,遗世独立如一朵不与世俗争芳斗艳的睡莲。
“上来。”萧云俯下身。
许子衿一跃而上,就像小时候那样,将脑袋静静伏在他宽广的背上,嘴角悄然莞尔。
下坡的路挺好走,阶梯平缓,萧云走得稳当而缓慢。
“沉吗?”许子衿在他背上柔声问道。
“整个世界都在背上,你说沉不沉?”萧云轻声说了一句。
猛然间,许子衿牢不可摧的泪水大坝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