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通过看星相知道了人类社会未来的一些变化,又怎么与灵魂相联呢?面相手相都是一种神秘的客观存在,又怎么能与不可知的灵魂发生关系呢?
这个领域实在是太神秘莫测、太不可知,因此,我虽然一直都在关注这个方面的问题,但如果有人在介绍我时,说我是著名的灵学家或者是灵魂学家,我自己都会感到汗颜,不知如何应对。
也正因为如此,灵学互进会这个组织曾有意让我成为召集人之一,结果是被我拒绝了,一方面,我确然不知道我在这方面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另方面,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学问,面对那些极其神秘极其深奥的现象,我往往会不知所措。以这样的水准,背着一顶灵学权威的“桂冠”,我会寝食难安。
当然,这个世界上毫无自知之明的人极多,例如所谓的科学家真正可以说泛滥成灾,但究其实质,又有几个不是死啃了前人的一点研究成果,然后将这些成果搬进厨房里,左右倒腾,再配上一些佐料,然后当作重大发现推给世人,于是赢得一顶桂冠的?然而,如果真的有人要深究一下,要他们通过实践的方法找到他们的理论的佐证,他们定然会毫无愧色地说:“我研究的只是理论,实践方面的事与我无关。”
这种情形就如我假若接受了灵学权威之后,并且以这样的身份去见一个真有灵异之能的人,比如《错变》那个故事中,那个可以与“天神”相通的异人刘翠英,在当时,如果有人向刘翠英介绍我时用到灵学权威这样的词,我相信我定会感到无地自容。
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影响我在灵学互进会中享有极高的名声,这个协会无论在何时何地开会,都会给我发一张请柬来。
这一年的灵学研究会决定在日本的神户召开,按照召集人在请柬后所附的一封信中所说,除了几个近年来对灵学研究有着突出成绩者的发言之外,会后还要举行一次召灵会。神户是第二次大战中受到重创的城市之一,有着无以数计的冤魂,灵学互迸会想利用众人这方面的所谓“权威”的功力,将那些冤魂召集起来,搞一次集体祭奠。想法固然很好,如若真的成功的话,也一定会非常的轰动,但是否能成功,或者有何实际的意义,我没有丝毫的信心和兴趣。
在此之前,我也曾收到了召集人的一封信,召集人非常诚恳地邀请我在会上演讲,希望我将近年来研究灵学的心得在会上予以公布。这份邀请真正让我惶恐不安,因为我虽然有着许多怪异的经历,但我并不认为在灵学研究方面有什么特别的成就,因此,我回一封信拒绝了这种邀请。
我拒绝在灵学互进会上演讲的邀请时,并没有拒绝参加这次大会的想法,后来,正式的会议通知寄来时,我却不准备去了,其原因我在上面已经说过,那时,正是戈壁沙漠不知所踪,我感到从未有过孤独的时候,因此,我仅仅只是将那份请柬看了一眼,便随手扔在书桌之上小
后来,褐宝裕看到了那份请束,现出大感兴趣的神情来。
我当然是对他非常了解的,见到这种神情,便知道他对这次大会是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便对他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拿着这份请柬去参加好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我派去的代表。”
温宝裕听了我的话,拿过那份请柬,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瞬间之后,他脸上的兴奋之色又迅速黯淡下去。
我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他非常严肃他说:“困难当然是没有。可是,现在戈壁沙漠生死不明,我又怎么走得开?在没有得到他们的确切消息之前,我根本没有情绪做任何事情。”
我道:“离开会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到时候,说不定戈壁沙漠像他们神秘消失一样又神秘回来了。请柬你可以先拿去,到时候,你是去还是不去,由你决定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在这件事之后,我便将此事完全地忘记了,因为我的全部身心都放在寻找戈壁沙漠上,再也没有想起灵学研究上的这次大会。直到许多天之后,戈壁沙漠果然回来了,我的情绪虽然因此有所好转,却仍然没有达到以前的程度。那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呆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几乎所有的时间,全都放在百~万\小!说或者看报上面。
有一天,我从报上看到一则消息,那则消息说,预计一周的灵学家会议在日本神户召开,世界各地对灵学研究有独到见解者以及一些世所公认的灵学研究权威聚集一堂云云,并且称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盛会。
我这时才猛然想起了这几天没有得到温宝裕的消息了,几天前,他还到我这里来过,似乎想向我说点什么,但看到我的情绪不高,他欲言又止,我也懒得问起。现在看来,他那次很可能是来与我告别的,或者,他还存有一份心事,以为我将请柬给他,是因为戈壁沙漠没有找到,没有心情去参加那样的会议,现在,戈壁沙漠回来了,我当然会去参加,只是一时没有想起那件事来,如果他提醒的话,我可能会将请束要回去。
这个小滑头,竟然在我面前也耍起小聪明来,他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