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感谢她在妻子住院期间的探望和关照。电话打通了,屈阿姨却说现在郊区,农校附近。只得作罢。怏怏的从儿童公园穿过,放鞭的孩子比比皆是。只是一时找不到新的去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感,所以,当二姐打电话来,邀妻子一起去看看龙泉的舅爹时,妻子就打破原来不想下乡的计划,草草收拾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就果真站在伍家岗转盘处,等待晓溪塔到鸦鹊岭的班车了。
4.夜行
有些事情的发生是挺偶然的。就是很偶然的接到了二姐的电话,才决定改变计划,还是下乡串门的。坐在开往伍家岗的9路车上,在超越一辆小溪塔到鸦鹊岭的巴士时,被车厢里的拥挤程度吓得有些胆怯了。望着五一广场转盘处一大群候车的人群更是萌生退意。
又一个偶然出现了。一辆秭归到宜昌的旅游车在我们面前缓缓移动,一个女子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喊道;“新场,只到新场。”妻子还在犹豫,我却率先登上了车。司机再三声明;“只到新场,最多到董家大桥。”不管它,上车再说。毕竟是旅游车,干净的枕套,松软的海绵靠背,柔和的窗纱,电视里播放着秭归女儿载歌载舞的画面。车行平稳,轻盈。这是一辆乘机回乡的客车,带上几个人,不过是顺路收钱罢了。果然,车过董家大桥,司机再也不肯走了,车上只有我们夫妇俩和前往分路的一对爷孙。妻子提议每人加一块钱,让司机送一下,司机不睬的说:“光是梅店那个坡,就得十几块钱的油钱。”至此,只得下车。
几个摩托车手围过来,妻子问了一下价格,回答是六元。我拒绝了,决定步行前往。沿着公路向前走了没多远,第三个偶然出现了,也叫灵机一动,让妻子向她二姐求援。不多一会儿,军儿就骑着一辆踏板摩托车赶来了。三个人挤在一辆车上,贴得很紧,很重,踏板车却经受了考验。马达在平稳的转动,北风呼啸着钻进棉衣里层。车速在40迈以上,脸刮得很冷,说出的话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在爬梅店的上坡时,陈哥也骑了一辆摩托车迎面而来,这就使顺利抵达的时间更加提前。
吃饭和喝酒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吃过饭以后全体来宾一起告辞确实意外。刚儿和他的妻子骑摩托车走了,克华带着丝语和妻子也骑摩托车先行离去了。剩下的人有我,开梅和刘星,永华,雷阳,雷蒙,晓红,小方和舒舒。浩浩荡荡,在公路边拉成不规则的,长长的,断断续续的夜行队伍。小方似乎有些过量,加上夜晚的风刮得凛冽,他有些失态了,站在公路中央,张开双臂,挥舞着,想拦下一辆顺风车。这才叫胆大妄为呢。
公路上漆黑一片,仔细辨认,能看清柏油路面的宽度,以及路肩上划着的白色轨线。路边的人家都是张灯结彩的,但从梅店下坡以后,住户距离公路都有些远,光亮仍然不能波及到路面上。反倒是穿梭来往的摩托车的车灯的光亮能把路面照得明亮。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快愉,摩托车轰轰驶过以后,路面又是一片漆黑,眼睛还得花时间重新适应环境。
也叫大步流星,我们走完了梅店那长长的下坡,一路平川,偶尔有些不大的小坡。从梅店到新场,开梅说是12里,后来从一辆中巴车上得知准确的里程是16里。路上一片漆黑,既无景观欣赏,又是北风呼啸,走了好久还没看见董家大桥,心里就有些着急了。不过和小字辈们说说话,问问情况,还是很惬意的。刘星此次500元买得一张深圳到武昌的火车票,永华依然是300元汽车到武汉;雷阳劲头十足,兴致勃勃地在前面领走,而雷蒙几年未见,几乎认不得了。腼腆的笑容,快人快语,还有开始拔节,初显少女亭亭玉立的倩影,叫人不得不感叹;“女大十八变。”
走过董家大桥时,最后的一个偶然出现了。克荣和另一个男人分别驾着摩托车前来接人。大喜所望。第一趟带走的是开梅,永华,雷阳和雷蒙。而等他们第二次出现时,我和刘星走得已经可以看见新场那点点灯光了。
这是一次极不寻常的夜行。
5.驴友
世界上把徒步行走的人称作“驴”。而在网上,则把志同道合之众互称作“驴友”了。今年春节期间,一个湖南驴友携13万元从家里出走,最终发现客死在新疆古楼兰无人区的一顶单人帐篷里。为何死去?那13万元钱哪里去了?这些都变成悬念。由此引起的关注在节后着实喧哗了好些日子。
妻子家的兄妹以老大为首,由刚儿开着胡二的一辆轻型货车,姐妹们搬了好些靠背木椅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的,都到龙泉去探望年迈的舅爹了。闲着无事,我想上山转转,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走走,没想到杨哥表示可以带路,刘星和永华也要一起前往,这样就真的成了驴友了。
我们是从大哥的楼房开始出发的。爬上小坡,翻过静静的铁路,沿着开成哥老屋后面的一条小路向山上爬去。很快就是山顶了,实际上是山脊。这里有一条能跑汽车的简易公路,大概只有运木料和收柑橘的车偶尔驶过。路边是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的松林。已经进山了,路边的茅草长得茂盛,松针在地上铺成薄薄的一层。天气很好,晴朗的,有些淡淡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