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天?原来是蒋小天,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叫他过来这里吧。”龙跃一听是蒋小天,心里忽然想到他因为盗窃,捅了强子一刀。不是被劳教三年吗,怎么就出来了?龙跃算了算年头,这还两年不到。
“蒋小天!你过来一下!”瘌痢头朝蒋小天喊。
蒋小天早看出穿制服的是龙跃,他把龙跃牢牢的记在脑海里,在看到龙跃的那一刻,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阴笑,这是他找这个工作的主要原因,他要的就是能有机会在温泉镇遇到龙跃。
蒋小天被判劳教后,那个因为和女人通奸而自杀的大伯告诉过他,是龙跃把他组建的盗窃团伙给端了的,还给定了个黑社会团伙性质的罪名,所以他和那帮兄弟,才被判得那么重,在里面一年半时间里,每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龙跃,仇恨在他心里一天天的发芽生长,为了能尽快出来报仇,他什么苦都能忍受,什么脏活累货都干,甚至争着为管教洗袜子和内裤,因为表现好,被不断的减刑,才半年,他就出来了。
蒋小天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机会做掉龙跃。
所谓仇人相见,蒋小天看龙跃的眼神,要是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早把龙跃杀死千万次了。
蒋小天听到瘌痢头喊他,放下手中的铁锹,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蒋小天,还记得我吗?”龙跃等蒋小天走到身前,盯着他问。
蒋小天用手把长头发往后一理,歪着脑袋,斜着眼大声的说:“当然记得!”他很想说:‘你就是化成灰,爷爷我也能认出你来!’
“这就对了,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是最受人尊敬的。以后有什么困难,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只要能帮上你,我一定尽力。”龙跃看蒋小天心里怨恨自己,知道他还抱有成见,在里面呆过的人,对公安都有成见。
“你找我,就是为了教育我吗?这些话,我在里面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蒋小天没给龙跃好脸色的说。
“蒋小天,怎么说话呢你!”瘌痢头吼叫起来:“知道他是谁吗?是温泉镇派出所的龙警官!以后你们都受他管!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都得受龙警官管辖!以后对龙警官客气点!知道了吗?”
“刘总,我是你的人,你说什么我听。但要我听他的,哼!休想!”蒋小天说完,转身跑开了。
“你!你给我回来!”瘌痢头像是气得不得了,用手指着蒋小天。
可蒋小天装着没听到,连头都不回。
“刘总,算了,也没别的事,让他去吧。“龙跃劝瘌痢头。
“龙警官,你以前认识蒋小天?他进过局子?”瘌痢头还真不知道蒋小天以前犯过案的事情。
“是的,都过去了,以后你也别为难他,让他在你这好好干吧。”龙跃不想谈蒋小天太多的事,怕瘌痢头开除他,所以还帮他说话。
“看来龙警官你说得对,是该让那些小工头们,把他们手下的人都登记造册报上来,还要问清楚来龙去脉,否则,说不定我还收留了再逃犯呢。你放心,龙警官,我今天晚上就安排他们做这个事,保管你明天来,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详细资料,包括我的。”瘌痢头拍着胸脯说。
其实,瘌痢头真怕自己工地民工出什么事,要是这些人中其中一个,惹出什么麻烦来,在申青云和罗廷华那里,都不好交代。他自从听罗廷华说了申青云的意思后,向罗廷华保证过,不仅要把公路建设好,而且还保证不出任何伤亡事故,为了这个,他在安全生产上,投入了不少。
“刘总真是个爽快人,那今天的巡视就到这吧,明天我再来,耽误你宝贵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龙跃的第一天巡视员工作,还算很顺利,得到了瘌痢头的配合,省了很多的事。
申青云自从回到温泉镇后,除了上县里开会,平时一般是不回家的,尤其是当了代书记后,回家的时间更少了,星期天大部分时间也呆在办公室里,想他的发展温泉镇的长远大计。
因为他的这个表率作用,温泉镇政府的国家干部们,都不得不假装积极,害得有些平时散漫惯了的人,叫苦不迭,心里暗暗咒骂申青云不是东西。
可小镇的老百姓高兴呀,耍派头拿官僚架子的人少了,小镇居民们暗地里都夸申青云是个好官,尤其是在修建公路上,老百姓们只要一谈起公路,一个个都翘大拇指,说这是民心路。
这些,申青云都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但他没表露出丝毫的得意,反而总是板着个脸,像戴个面具般,似乎看谁谁都不顺眼,让政府机关里的人看到他的那张脸,都不敢笑,要是正谈笑说个什么事的,只要申青云一出现,都把笑脸立刻缩进脸皮里,躲藏到骨头里去了似的。
为此,有人给申青云起了个外号——青面兽。这个外号的一个意思是,说申青云在温泉镇这个地方,谁的帐都不买,总是公事公办,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讲;第二层意思,是说他脸上总是一个面孔,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让人琢磨不透;最后一层意思嘛,是他的名里有个青字,这个青字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