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想和这个没名没份的媳妇睡一张床啊,她可是王家的大恩人哪,要不是她,自己别说治病,恐怕饿都饿死了。
杨翠娥挺着肚子,很孤单的回到自己屋子里,也就是王七以前住的屋子,现在这个屋子已经用石灰粉刷一新,这也是陈医生说的,说石灰墙可以杀死结核杆菌和一些有害细菌,有助于净化空气,窗户和门都是新安装的,不再是以前的竹篱笆。屋子里摆着一张单人席梦思床,摆放着一对沙发,床头放着张书桌,一把藤靠椅放在书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书纸笔墨,一盏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正照亮着整个屋子,桌子边的墙上挂着把算盘。整个屋子,既是杨翠娥的卧室,又是她的帐房。所有添置的东西,都是她到了王七家后,给王七母亲和自己买的,而且是到县城里买回来的。
杨翠娥环视着整个屋子,想尽量的找出点王七在时的痕迹来,可她看遍所有的东西,都没半点他的痕迹。她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上,毫无睡意,用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嘴里轻声的哼起歌来,似乎是在唱给孩子听,又像是在唱给自己听,或者她是在唱给那个已经不能听到的的人听